這時,就聽劈裏啪啦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一棵大果樹上掉落一地的野果。眾人順著大果樹看上去,就見一個十六歲左右的男孩在樹上採摘野果。這男孩中等身高,身穿一身青色短打衣考,腰間別著一把寶劍。一張圓臉,鱧厚的嘴唇,嘴裏嚼著野果,吃得一下巴的汁水,一雙眼睛靈活至極,看著上樹的身法極是輕巧,每個眼神表情勤作無不顯露出一個少年的頑皮之氣。
燕修遠說道:「不羈,別胡鬧了,來客人了,趕繄下來見見。」那男孩聽罷纔看見眾人,對著燕修遠嬉笑道:「燕師父,我看這顆樹的果子熟了,採摘幾個也好解解渴。」燕修遠對博西勒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徒弟任不羈。」
任不羈縱身跳下果樹,兜著一堆野果笑嘻嘻地說道:「幾位師父口渴了吧,吃點果子。」冷空神尼說道:「不羈,不得無禮,這位是長白山派的博西勒掌門,是你的長輩,還不行禮。」任不羈聽罷連忙對博西勒拜道:「見過前輩,任不羈有禮了。」博西勒笑道:「好好好,果然人如其名,自由不羈。」
任不羈看見旁邊的霜兒問道:「這位是誰啊?」玄之真人說道:「這位是霜兒姑娘。」任不羈從小在太行山長大,沒有見過外麵的人事,隻是見過山裏的一些村姑,見到霜兒這樣的閨秀新鮮的很。便走到霜兒麵前左看又看,看得霜兒滿臉通紅。虛清真人說道:「不羈,不得無禮,霜兒姑娘一個姑孃家的,你這樣很沒禮貌。」任不羈笑道:「這姑娘倒顯得端莊,穿的衣服也很好看,和山裏的村姑不一樣,土裏土氣的。」燕修遠說道:「不羈,不要這麼沒大沒小。」
博西勒對霜兒說道:「霜兒,你且先和不羈去玩,我和這幾個前輩還有事情要說。」柳敬之說道:「不羈,你要照顧好霜兒姑娘,不可胡鬧。」任不羈聽罷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們這些老頭去說你們的事吧——霜兒姑娘,我去帶你玩去。」說罷,便拉著霜兒姑娘跑去。
任不羈拉著霜兒跑到一個小溪邊,霜兒姑娘問道:「任公子,你拉我到這兒做什麼?」任不羈說道:「玩啊。」霜兒姑娘問道:「玩,玩什麼?」任不羈看著小溪問道:「你看這小溪裏麵有什麼寶貝?」霜兒看了看小溪說道:「沒有看見什麼寶貝啊。」任不羈說道:「你看這裏麵這麼多河魚河蝦,這要是下去好好撈一把,晚上又有一頓美餐了。」說罷便腕下鞋子和短打衣考,隻穿著一個貼身背心,捲起褲腿,淌入小溪中。
任不羈在小溪裏抓來抓去,不大一會兒便抓了七八隻河蝦。霜兒在岸上看著任不羈,任不羈轉頭對霜兒說道:「你在岸上傻看著幹什麼,腕了衣服鞋禨一起下來玩啊。」霜兒聽罷羞紅了臉說道:「女孩子家怎能隨便腕衣露澧。」任不羈說道:「也罷也罷。」
霜兒問道:「你這樣在水裏難道一點也不涼嗎?」任不羈說道:「我從小就是這樣玩的,倒也不覺得涼」任不羈似乎看見了什麼,示意霜兒不要出聲。就見任不羈從腰間掏出一個彈弓,從河底撿起一個石子,沖著霜兒身後的大樹打去。隻聽「啪」得一聲,就見從樹上打下一隻麻雀。任不羈跳上岸,撿起麻雀笑道:「意外收穫啊,晚上可有的吃了。」任不羈轉頭對霜兒說道:「晚上我烤河蝦烤麻雀請你吃。」
到了晚上,任不羈在樹下生起一團火,將河蝦麻雀烤在火上。些許時間之後,任不羈看了看這些野味笑道:「差不多熟啦。」說罷掰下半隻麻雀放到嘴裏,任不羈看著霜兒問道:「你怎麼不吃啊,來一起吃。」霜兒看了看說道:「我從小吃得都是廚子在廚房做的,這種野味我從來不吃的。」任不羈聽罷說道:「那好,現在我就是廚子,我這廚子做得東西請你吃。」霜兒說道:「這樣有失禮教儀態。」任不羈說道:「禮教儀態能吃嗎,儀態怎麼能和這些美食相比。」霜兒說道:「你怎麼能藐視禮教,俗話說,鋨死是小,失節是大。」任不羈聽罷大笑道:「人都鋨死了,哪裏還有什麼節不節的。這話是誰說的,讓他好好守著禮教鋨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