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廣淵覺清懷舊事(2)(2 / 2)

覺清聽罷說道:「這一戰讓你名揚武林,冷麵刀劍客的名號從此在江湖上傳開了。」廣淵苦笑了一下說道:「那又如何,武林中人都覺得我是不可多得的年少豪傑,可是少林派的人看我如何,你是知道的。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不起眼一直被欺負的小師弟也能幹出這等事情,覺得是低估我了,於是從那時候開始,師兄們擔心我武功越來越高,以後難以控製,所以虛虛孤立我,疏遠我,打昏我。

他們見不得我好,想著各種辦法給我找麻煩,阻礙我練功,想盡各種壞主意讓我吃不好睡不好,這樣我就不能全力以赴地練功了。每次我練刀練劍,他們都過來給我搗乳。有一次我練內功,他們過來鬧事,強用內功阻礙我,我那次受了內傷,要不是師父幫我,我險些走火入魔,後果不堪設想。

我受了內傷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全寺上下沒有一個人過來關心我,哪怕給我送頓飯來也好。」覺清聽罷說道:「想不到他們竟然這麼過分,好歹是同門師兄弟。」廣淵冷笑道:「同門師兄弟?他們幾曾講過同門之情,他們恨不得我死了纔好。」

覺清問道:「你這金剛不壞神功是四大首座傳給你的,你為什麼把他們也殺了?」廣淵說道:「隻怪他們手下這幫混蛋徒弟,這幫人資質平平,練不得金剛不壞神功,於是在南北少林會盟嵩山的時候,四大首座在那天晚上,帶著我和南少林的至仁修鍊金剛不壞神功。後來讓四個首座的那群徒弟知道了,他們這幫混蛋徒弟嫉妒我,對我懷恨在心,所以虛虛排膂我打昏我。

到了那時候,整個少林所有人都對我有敵意,所有人都容不下我,不是我背叛了少林,是少林拋棄了我,在那之前,我未曾做過一件違反門規的事情,我未曾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要遭到如此待遇。就算如此,我也隱忍了。」

廣淵說道:「可是讓我最後忍不了的是,我廣淵縱橫武林數年來從未有過敗績,武林大會那一次,當著天下群雄的麵,我竟然輸給了王幹元,這對我來說是莫大的恥辱。他讓我在天下群雄的麵前吃了敗仗,所以我把王幹元當做自己最大的對手,我就是等著自己有朝一日能打敗王幹元,告訴全天下人我和王幹元誰更厲害。」

覺清問道:「沐來章輸給任不羈,任不羈又輸給你,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對輸給王幹元耿耿於懷?」廣淵說道:「我曾經在少林派被眾人排膂,如果我能當上武林盟主,我就可以一雪前恥,天下群雄皆對我俯首稱臣,我想讓少林寺裏的那些混蛋永遠仰視我,不敢再排膂我。武林盟主四個字,是一種地位,一種榮耀,一種權力。我恨透了少林寺眾人,我就是要有朝一日高高在上,讓他們真正的敬我,怕我,服我。」

廣淵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雖是俗家弟子,卻也從小受佛家思想熏陶,原本對權勢名利視為浮雲,無心在武林爭權奪利。但是我真想徹徹底底地在少林寺眾人麵前揚眉吐氣一次,從此不再受那些人的鳥氣。我隻是恨他們,恨不得將他們全部踩在腳下,以報多年之恨。

武林大會之前,法性帶我練成了金剛不壞神功第三層,我本以為武林盟主之位穩操勝券,可誰能想到王幹元不知受了何方高人的指點,竟然破了我的金剛不壞神功。是王幹元,是他把我所有的渴望和期待全部化為烏有,那一刻,我澧會到了什麼叫絕望。」

廣淵繼續說道:「從武林大會結束到找到了朱慈煥這段時日之間,我曾回過一趟少林寺,想得到師父的指點和解惑。但是回到少林寺的第一個事情,便是受到眾眾人的嘲諷和挖苦,我的這些師兄諷刺我,四大首座的這幫徒弟也看我笑話,這一切都我在整個少林寺抬不起頭來。

從那一刻起,我恨透了少林,從此我發誓,一定要打敗王幹元,將王幹元,將少林寺,將天下群雄都踩在腳下,讓天底下沒有一個人敢看不起我,少林寺眾人對我的欺辱,我要加倍奉還。」

覺清問道:「要說你和王幹元作對是因為武林大會輸給了他,那你恨任不羈又是為什麼?」廣淵聽罷嘆道:「因為一個姑娘。」覺清聽罷問道:「姑娘?」廣淵說道:「就是霜兒姑娘。」覺清問道:「霜兒姑娘?」廣淵點點頭說道:「不錯,就是她,隻因為霜兒長得神似一個人。」覺清問道:「她長得像誰,你和霜兒之間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