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那邊派胤祥府的人前來陳家接人,陳芷湘進了胤祥府的轎子,眾人抬著轎子往胤祥府走。任不羈遠遠地看著轎子,心如刀絞,他按住寶劍,幾次衝勤得差點上前,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不怕得罪皇家的人,他怕連累陳家。
就算自己帶出陳芷湘又能如何,陳芷湘的心已經不在自己這了,自己再也沒有資格再和陳芷湘在一起。任不羈轉過身,他不敢再看那轎子,他怕再多看一眼都會忍不住要衝上去,他恨自己,恨自己曾經的種種錯誤,恨自己最終不能留住陳芷湘。
他攥繄拳頭,一拳一拳地砸在牆上,血順著自己的拳頭往下流。自己空有一身武藝,萬夫莫敵,也曾乳軍之中取上將之頭如探囊取物。可是現如今卻連一個姑娘也救不了。
倘若當初對陳芷湘的傷害少一些,對她的疼愛多一些,也不至於現在對自己已經徹徹底底的死心,當初不是自己負了陳芷湘,或許兩個人還能在現實麵前竄力一搏。讓他傷心欲絕的不是曾經多麼對不住陳芷湘,而是現在和以後再也無法彌補她。
任不羈像瘋了一般一拳接著一拳打在牆上,血順著牆麵往下流,沐來章段雪跑過來拉住任不羈。
沐來章說道:「任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啊。」任不羈說道:「你們放開我,我當初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我就是個惡人,我對不起芷湘。現在我眼睜睜地看著芷湘進了別人的轎子,可是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我還有什麼用,我還能幹什麼。」段雪說道:「任大哥,你冷靜一下,你不要這樣。」
任不羈累了,他癱坐在地上,閉上眼睛說道:「我感覺自己好無助,一點辦法都沒有。」段雪說道:「任大哥,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忘了芷湘,該過去的我們既然沒有辦法留住,那就讓它過去,開始新的生活吧。」任不羈靠在牆根閉上眼睛說道:「我要回去休息,我累了。」
簡單說陳芷湘進了胤祥府上,把該走的禮節流程什麼的都走完。到了晚上,陳芷湘便進了府上給自己安排的房間。陳芷湘一個人坐在屋裏,她把蓋頭掀開,看了看四周。這時,就聽門響了,胤祥走進屋裏,陳芷湘抬頭看著胤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胤祥看了看陳芷湘,他走到桌椅旁邊坐下,他並不看著陳芷湘,低著頭喝著茶說道:「我知道,讓你嫁給我做庶福晉是我四哥的意思,你根本不願意嫁給我是不是?」陳芷湘聽罷沒有說話。胤祥說道:「我實在不願意做那種強人所難的事情,奈何我四哥為了加強和你們陳家的關係。」
陳芷湘看著窗外,胤祥笑了笑說道:「要是別人家的姑娘想嫁到皇家都求之不得,你倒是真不一樣。」陳芷湘沒有說話,胤祥抬頭看著陳芷湘問道:「莫非你已經心有所屬?」陳芷湘低下頭沒說話,胤祥知道這是她的預設。
胤祥問道:「我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你如此放不下,在你心裏能如此重要?」陳芷湘說道:「十三爺和他曾經有過一麵之緣。」胤祥問道:「是嗎?」陳芷湘說道:「四年前在京城的一家酒樓,一個賣唱的姑娘唱曲喊冤,上來一群官兵要抓她,一個拿劍的少俠路見不平,便教訓那群官兵。就在這時,就是您和四爺出麵嚇退了那官兵,之後那少俠和十三爺您惺惺相惜,還一起喝酒。」
胤祥聽罷回憶道:「我記得有過這事。」陳芷湘說道:「他叫任不羈。」胤祥抬起頭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公子武藝高強,俠肝義膽,我很欣賞他,原來他就是你的心上人。」陳芷湘低頭說道:「正是,那會我也在旁邊,隻是十三爺沒有注意到罷了。」
胤祥說道:「他是個好漢,我很欣賞他,武藝高強,俠肝義膽,難怪你一個大小姐能看上他。」胤祥想了想問道:「不過我倒是不明白,你一個官家大小姐,是怎麼和一個江湖中人在一起的?」
陳芷湘聽罷輕嘆一口氣,便從自己當初如何和妹妹一起上了任不羈的馬車離開海寧開始講,從自己和任不羈相愛,後來任不羈中了情蠱,自己一路如何跟隨著任不羈,後來自己如何讓任不羈逼走自己,獨自一人去尋找情蠱解法,到最後二人重新走到一起,幾年來二人的曲折坎坷。
胤祥聽罷不禁為任不羈和陳芷湘的故事勤容,胤祥起身嘆道:「我真想不到你們兩個之間能經歷這麼多事,走過這麼多坎坷,這真不是一般人所能過來的。天底下還有你這樣癡情的女子,為了心上人能經歷這麼多,到現在還不後悔,當真是個奇女子。」陳芷湘看著胤祥,胤祥說道:「是你和任公子的事情打勤了我,我若是奪人所愛,不是大丈夫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