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肖劍白陰陽怪氣的嘲諷,顯然是不相信的,邪笑著靠了上來,“雲小姐到底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呢,還是瞧不起我們呢?這麼精彩的狩獵看都不看一眼,是覺得我們太殘忍了嗎?雲小姐還真是體恤下人呢,不愧是鄉下地方來的人,就是這麼上不得台麵。”
春季狩獵是京城學院的特別活動,京城學院絕大多數的學生都很喜歡,哪怕有幾個不喜歡的也不敢表現出來,就像方盛惜一樣,否則就不合群了。肖劍白一句話就把雲依依推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麵。
沈渝洲一個健步上前,擋在雲依依身前,握住肖劍白伸來的不安分的手,目光凶狠的瞪向肖劍白。
他身上的殺氣很重,肖劍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看來之前將他踹下茅坑還沒讓他長記性,還敢來找雲依依的麻煩,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肖劍白被沈渝洲迫人的氣勢震得倒退兩步,嚇得腿都軟了。隨即他意識到自己丟了大人,竟然會被一個下人的眼神給震懾住,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不過這個下人的眼神冷得怎麼這麼眼熟?在被嚇住的一瞬間他生出了這麼一種錯覺。
不可能!
他以前怎麼可能跟身份地位這麼低賤的下人有交集。
他穩定心神,趕緊又重新站穩腳跟,強吸一口氣,提起精神,故作堅強的挺起腰板,鼓著腮幫子甩開沈渝洲的手,嚷嚷道:“哪兒的奴才這麼沒規矩,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主子上不得台麵,奴才也上不得台麵。”
他這是強行挽尊,麵子早在剛才沈渝洲抓住手腕的那一刻全都給丟光了。
雲依依微笑:“原來憐惜下人就是上不得台麵,我今天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受教了。”
聽到雲依依這話,周圍喧鬧的人們都禁了聲音,他們出生高貴,從來沒把下人的尊嚴和性命放在過心上,視他們為玩物,喜歡看他們自相殘殺沒錯。但把這話講開了,拿到明麵上來說,卻又是誰都不敢認的。
大安以柔道治天下,皇上待人寬厚仁善,體恤百姓。
誰敢認下雲依依這句“憐惜下人就是上不得台麵”的話,這不是在和皇上唱反調嘛。
這個將軍府的表小姐還是很厲害的,一句話就化解了銳世子給的難堪,不僅如此,還把銳世子推到了絕境上去,讓銳世子是麵子裏子都丟盡了。
肖劍白哪裏肯甘心,剛才被沈渝洲一個下人嚇得丟了臉麵,這裏子可是要保住的,為了保住這裏子,他竟白癡的認下了雲依依的話:“你別轉移話題,我們京城的貴族都是極喜歡春季狩獵的,你不喜歡就是上不得台麵。”
“哦,原來你們都喜歡看下人們自相殘殺啊,那我還真的是喜歡不來。”雲依依眼睛向周圍掃了一圈,想看看有誰敢站出來支持肖劍白的。
雲依依等了一會兒,果然大家都不傻,沒有人站出來,很好。
她看向肖劍白:“沒有人喜歡啊,看來喜歡春季狩獵隻有你一個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大家都喜歡的。”肖劍白拉出幾個他平日裏的小跟班,一巴掌呼上去,“你們平日裏不是最喜歡春季狩獵的嗎,就是平時還時常開賭局組織人來玩狩獵遊戲,怎麼這個時候不吭聲了。沒出息的東西,讓一個小丫頭問一句都不敢說話了,還是不是個男人,瞅你們幾個的慫樣,以後出門別說認識我,我丟不起這人。”
“哦?你們幾個也喜歡春季狩獵?”
幾個人縮著脖子拚命的搖頭,都有腦子的不跟著肖劍白一起作死。
“沒出息的東西。”肖劍白一人一腳踹在幾人的屁股上。
“原來上不得台麵的人是銳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