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低微,對自己的事業一點忙也幫不到的女人簡直是瘋了。更何況這個女人還不大度和端莊,開店做生意,成天拋頭露麵、爭強好勝的,風評還不好,當個外室放在外頭養養玩玩還好,娶回家那不是等著家宅不寧嗎。

直到他在朝堂上看到了雲依依,讓他不由得感慨他之前的幾十年都白活了,再也不敢自稱閱女無數,再也不敢說天下各種姿色的女人在他院子裏都可以找到這樣的大話了。

美人易得,但像雲依依這樣的頂級美人卻隻有一個。

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有些理解為什麼京城學院的那些世家子弟們會為之瘋狂了,不是他們見識少了,而是他見識少了。

“雲依依。”太子手摩挲著戒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去同送信來的人說,這個宴我赴了。”

“是。”

沈琴棋約太子在遊船上見麵。

最近沈丞相因二皇子和方將軍造反的事搞得焦頭爛額,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而沈老太太的心﹌

不過想在京城縱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京城乃天子腳下,治安極好,每條街、每個巷都有人定時巡邏, 放火容易,可火還沒燒起來就被人給發現了, 把火給滅了可燒不死雲依依。

既然要出手就不能給雲依依留一點活路, 她決定先用油給雲府外麵和周遭的人家都給澆一遍,讓整個駐雲小院及其一周變成個火藥堡, 一遇火星就燃起來,到時候一燒千裏,想滅都滅不了。

沈琴棋的月錢和首飾早在上次去城外施粥的時候都花完了,她的這個計劃需要很多人手去完成, 而且還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事, 並且保守秘密不對外說出去,就需要更多的人來做。

好在太子殿下雖然不能出力, 但卻願意出錢, 得知沈琴棋手頭緊後當即讓手下給她送來了兩百兩銀子。

沈琴棋也不小氣,為了對付雲依依她不惜付出一切的代價。她先讓人買來了最好、最純、最易燃的油,又雇了幾百號人, 讓他們每個人每天路過駐雲小院附近的時候趁人不注意往雲府的牆角邊邊上潑一壺油, 每潑一次就給是個銅板,這錢不要太好賺。

為了防止有人識破她的計謀,她跟每個人說的話都不一樣,潑油的位置也不一樣,每個人都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隻覺得這錢真是太好賺了。

每個人拿到一大筆錢,僅僅是潑一壺油那麼簡單, 每個人都愉快的拿了錢,按照沈琴棋說的做了,沒有人敢多問的,生怕問了惹惱了老板,不讓他們幹了,多好賺的錢啊。

沈琴棋總共花了五天的時間,雇了幾百號人偷偷摸摸的把雲府所在的街道統統潑滿了油。

然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她披上黑色的披風,偷偷的溜出了丞相府。

她買的油真的很好,一戶戶的牆壁上被潑滿了油也一點味道都沒有。

“咯咯,咯咯。”她站在街口,詭異的笑出了聲,從袖子裏麵掏出一個火折子,打開蓋子,輕輕的吹了吹,火光一閃一閃的亮起,照在她的臉上哪裏還有當初京城第一美女的模樣,完全是個魔鬼,無論是誰看到她這張陰森恐怖的臉都會嚇個半死,她這個人和美已經一點關係都牽扯不上了。

所謂相由心生,在她嫉妒雲依依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注定與美絕緣了。

“你在做什麼!”就在沈琴棋準備將火折子扔進就近的一間宅子的時候,一聲厲嗬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

沈琴棋嚇了一跳,慌張的將火折子藏在身後,轉身,就看到穿著褻衣,一臉慌張,說話間帶著喘熄聲的沈家河站在不遠處死死地盯著她。

沈琴棋鬆了口氣,挺起胸膛,傲慢的反問:“你怎麼在這裏,你是怎麼出來的,祖母不是禁止裏出府嗎,還不快回去,小心我告訴祖母。”

沈家河依舊死死地盯著她,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聽說她要去向祖母告狀就膽小的被嚇跑,而是厲聲質問道:“你在幹什麼,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

沈琴棋惱怒,一個傻子還敢跟她叫囂了,真是被祖父和祖母寵得無法無天了,忘記了自己是誰,一個通房的賤婢生下來的孩子,連母親的名字都不知道的庶子,二十多年來占著沈家嫡長孫的名號就算了,他也配和她這樣說話。

沈琴棋一直看不慣沈家河,除了他是個傻子外,也是因為知道他的真實身世。沈家河並不是母親的孩子,雖然寄養在母親的名下,卻不是她的弟弟。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