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小兒圓滾滾的貓眼回答:“我也會。”
“那你們會飛簷走壁嗎?”葉瑜聞言眼睛一亮。
飛簷走壁?褚緒風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他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輕功?”
“嗯嗯。”葉瑜老好奇這件事了,這世上到底存不存在輕功啊。
“如果你說的是那種從樹上跳到地麵的時候不會發出聲響的輕功的話,是有的。但要是說水上漂,那絕對是不切實際。”
那這樣說輕功豈不是有點像現代的跑酷?
葉瑜聽完暗暗思量,這樣的話所謂的內功估計也是不存在的。
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後,葉瑜終於心滿意足地睡過去,他這一夜一點寒意都沒感覺到,直接無夢到天亮。
第二天他醒過來時候就發現床上隻剩他一人,被子被人好好的掖在他身下,旁邊的位置已經沒了溫度,估摸著人早就起床了。
葉瑜打個哈欠直起身,用手指揩掉眼角的一滴淚,然後從床尾把被火炕暖得溫熱的衣服拖過來穿上。
當他打開門時才發現外邊又飄起了雪花,這場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的,到現在地麵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
早飯吃的是鹹豆腐腦配粘豆包。
熱騰騰的豆腐腦裏澆著用豬肉末和木耳炒出來的料汁,勾芡之後的豆腐腦濃稠又美味。
用勺子一挖就是一塊嫩滑的豆腐,入嘴後非常細膩,一抿就化,鹹香的料汁很好的遮蓋住了豆腥氣,反而將豆香襯托得格外明顯。
一碗下肚硬是吃出一頭汗。
褚緒風嚐過一口之後驚豔極了,“這食物叫豆腐?倒是第一次見。”
葉瑜舀豆腐腦的手一頓,再次想起來,這豆腐方子還借用了人家父親的名義。
這時葉父淡定接話道:“這法子是我們偶然間發現的,因著種種原因,便借用了褚將軍的名號。”
褚緒風隻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他頷首微笑,“想來我爹也是樂意的。”
這事就在他倆簡單的兩句話裏過了明路。
而香甜軟糯的粘豆包再沾上一點糖就顯得格外甜蜜,可惜的是葉瑜隻能吃一個。
吃完早飯窗外依舊是北風呼嘯,朵朵雪花如同翩然飛舞的銀蝶一般砸在窗欞上。
褚緒風剛出去就被糊了一頭一臉的雪,他連忙又退回屋子。
因此葉老太便開口挽留,“你們倆要不再住一晚?等雪停再走。”
剛才飛旋的雪花如同刀片一般落在臉上,褚緒風直到現在都能感覺到絲絲痛意。
他原本想著今天去縣城裏買兩匹馬,直接騎馬回邊城,但現在這個情況,騎馬就相當於送死。
因此他隻能歉意道:“那就得再叨擾你們一天。”
話音剛落,最興奮的竟然是葉河,隻見他猛地跳起來,興奮地說:“好誒,那賈一可以教我武功了!”
葉瑜沒聽明白,他驚訝的看向葉河。
葉河一直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倒是褚緒風開口解釋:“今天早上賈一起床練功,剛好被你哥撞上,纏著他要試試手腳。”
說完他臉上又浮上一抹笑容,“你哥確實是個適合學武的。”
葉河身體素質極佳,又天生大力,於學武方麵頗有天賦。
因此他建議道:“可以給你哥找個武學師傅。”
雖然現在可能已經有點遲了,他從三歲開始就用各種藥材打熬筋骨,這些年來用過的藥材數不勝數,當然價格也相當不菲。
但顯然葉河並不需要精益求精,隻學武術本身的話每天吃好一點就足夠了。
他的話剛好叫葉老太聽到,她聽完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這事確實值得考慮。
這場雪一直下到傍晚都沒停,隻不過是從刀鋒般鋒利變成了輕柔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