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

視頻點開,傅歌正抱著貓縮在沙發上,連看他一眼都不屑,“怎麼樣戚哥,對這些東西還滿意嗎?這可是我和阿決辛苦了幾年的成果,不知道能不能買下我們下半生的自由。”

視頻末尾還有一行字:【放我們走,或者72h後有人拿著這些東西去幫你自首。】

“媽的!”

他起身踹翻了桌子,軍刀扔出去直插進了客廳中央的畫板上,鮮紅熾熱的玫瑰花田登時破了一個大洞,像在嘲笑他愚蠢的紅豔嘴唇。

“還沒查到傅決寒在哪嗎?”戚寒開口冷冷淡淡的,聽不出一絲情緒。

保鏢打了個寒顫,把標注好的地圖遞給他,“小先生失蹤的第一天,少爺一整天都在望江,第二天開始頻繁出差,前前後後一共去了四個地方,都是省會,我們猜測小先生就被他藏在這些省會的其中一個。”

“昨天呢?”他問。

保鏢愣了一瞬,“昨天少爺沒有異常,上午在家,下午去了拳擊館,今天上午做最後一班飛機出國了,是一個月前就定下的行程。”

戚寒轉了轉腕表,“傅歌的出境資格被我管製,出不了國,傅決寒不可能把他藏到國外。”

保鏢頷首:“是的,所以我們把重點放在少爺去過的那四個省會,已經調派了九成人手去調查了,但範圍實在太大,我們急需新的線索。”

“出國......”戚寒若有所思地斂起眉:“有人看到他登上飛機嗎?有人看到他落地嗎?如果傅歌還留在國內,他不可能自己提前離開。”

保鏢問:“您的意思是,少爺把小先生偷渡出去了?”

“或者他根本沒有登上飛機。”戚寒說。

“叮——”

手機屏幕亮起,戚寒垂眸看去,隻有一條短信:【先生,孟一和傅決寒通電話了,是否準備定位?】

他輕笑一聲,“線索來了。”

*

“小祖宗,終於舍得理我了?”傅決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含著被忽視的落寞。

孟一心尖就像被電擊了一下,忙起來的時候不顯,現在一聽到他的聲音,簡直就像江河開閘,連日來的想念、隱瞞他的愧疚、還有隱約知曉他就是小寒哥哥的悸動與悵然,一股腦兒湧上心頭。

“傅決寒,”他趴在沙發靠背上蹭了蹭,用額頭頂著手機,“才一天沒見,我就好想你了,下午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

哪還舍得再責怪他,傅決寒歎了口氣,聲音放得輕而溫柔:“我這裏信號不太好,電話進不來,我派人去接你好不好,到我這邊來。”

“別!不用了!”

拒絕的話脫口而出後才驚覺自己反應過激,孟一攥了攥手心,連忙開始找補:“我先不能回去,媽媽的病有轉機了,這幾天我得留在家裏陪她。”

“轉機?”傅決寒也有些激動,“是醫生想到了新的治療方法嗎?還是阿姨自己恢複了?”

“都不是......”孟一眨了眨眼,指甲都掐進了肉裏,“是叔叔,請到了威爾金醫生。”

對不起傅決寒,媽媽的病真的不能出任何差錯......

“那太好了,威爾金是世界腦科的權威,他肯出山一定能把陶姨治好。”

傅決寒原本還想派保鏢把孟一接到自己身邊,以防戚寒氣急敗壞之下傷害他,但現在看來留在孟家是更好的選擇,孟想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不受牽連。

“傅決寒,”孟一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開口悶悶地說:“我之前問你我們是不是以前就認識,你從來沒有好好回答過我。”

傅決寒笑起來,隔著手機都能想到孟一現在的模樣,一定是低著頭,撅著嘴,悶悶不樂的,像隻被主人唬弄的小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