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恐怕永遠等不到這個時機了,天香樓有個花園,在花園中朱小光見四周無人一掌擊昏了高二少。他前世可是參軍練過格鬥的,知道在頸椎處有一大動脈,重擊之下人便昏倒,然後將高二少往草叢裏一拖一扔。周華班期說:“現在才進了花園,如何進樓”前世看了許多諜戰片,經驗足著呢!朱小光說:“我們溜到廚房,打昏一個送菜夥計,穿上他衣服溜進去。”兩人溜到花園僻靜處的廚房,隻見裏麵大師傅、燒火夥計、配菜工忙的不可開交,還有兩個日軍在監督,每個菜煮好讓炒菜師傅先嚐一口試毒,沒問題才讓一邊候著的夥計端入天香樓宴會廳。鬆下大佐什麼身份,他的飲食自是十分小心,幾十個夥計忙著將一份份炒好的菜端上去。朱小光兩人潛伏在茅廁邊,等了許久才等來一個上菜夥計來上茅房,當下一掌擊昏。換上他的衣服,朱小光讓周會斌在花園隱蔽處潛伏,自己冒充夥計去上菜。周華斌就點頭說:“你事成之後通知我。”一切小心。
上菜時有夥計覺得朱小光麵生,幸好朱小光家鄉離此甚近,方言一致,口稱前幾天剛招進來,天香樓是個大飯館,大師傅、小師傅、配菜工、洗菜切菜夥計等等至少有兩三百人,人員流動也大,尤其是下層夥計,幹一兩個月走的比比皆是,一時麵生也不奇怪,雖有疑心,也未往深處想,僅是夥計,誰管那麼多,埋頭幹活吧。
三層高的天香樓由於憲兵隊長招待貴賓一二樓全空了,僅第三層貴賓廳十二張大桌坐滿人。皇軍包場,誰敢不肯。夥計們送菜到門口,又讓守門皇軍搜了一遍身,托盤中的菜以銀針試毒後又夾一點讓目菜夥計自己吃了才送上三樓貴賓廳。為了鬆下大佐安全,皇軍們廢盡苦心炒菜師傅一嚐毒,上菜夥計二嚐毒加銀針試毒,上樓前還仔細搜身。但他們忘了很重要很重要一點,中國人發明的瓷器一打碎就是鋒利的武器。
天香樓經店主幾代擴建,很大,第一層可放四十六張桌子。供應中低價菜品,由剛學手藝兩三年的廚師掌勺。第二層可放三十五張桌子,供應中高檔菜品酒水,由學藝五到十年的廚師掌勺。第三層貴賓廳,僅設十二張桌子,專由天香樓當家主廚五六人打理,一桌度日如年席往耗廢值幾千斤大米的巨資,非權貴富賈不敢問津。憲兵隊長山田供漢奸商人高會長等人什麼錢也敢撈,一部分上繳作軍費,一部分留作拍馬屁資金。這次司令部派員來了,豈有不隆重招待之理,甩出三根大金條,吩咐天香樓老板,不惜工本,務求讓鬆下大佐吃好喝好,否則拆了你的樓。殺光你全家,同時派出大批兵力,布防清場。
朱小光加快步子,搶先到三樓主桌邊也就是鬆下大佐所在那桌上菜,遠遠見到一名穿大佐服飾,年輕的得不像話的軍官正趾高氣昂高談闊論,其它夥計都膽小,哪敢率先接近皇軍。見朱小光腳步快,均讓路給他讓他率先登上三樓,第一二樓樓梯上站崗日軍還以為他對皇軍忠心,想早點為皇軍上菜。
這時,山田少佐正向鬆下大佐介紹菜名:“閣下,這是此店招牌菜,蜜汗熊掌,請您品嚐。”鬆下大佐嚐了一口連讚:“喲西。”“喲西。”說:“支那人,打仗地不行,造武器也不行,就是菜和花姑娘好。”聽罷,一桌日軍軍官一齊哄堂大笑,連讚大佐閣下高見。支那劣等人也隻配給大和民族當廚子,提供些供娛樂的花姑娘和幹苦力的勞工。山田少佐乘機說:“卑職已在閣下下榻處為閣下備下數名精選的支那少女,請閣下宴後享用。”鬆下大佐十分正經說:“明早我還要代表司令官閱兵,今夜豈可荒唐,今晚我入住軍營,和士兵們住。花姑娘我走時打包帶走,今晚絕不沾女色,軍務為重。”
聽罷鬆下大佐如些勤勞軍務,眾軍官一個個齊讚英明,真不愧是大日本帝國的貴族伯爵,崗村司令官慧眼識英才,你視女色如蔽履,對天皇陛下實在是太太太忠心耿耿。淑貞子內親王為帝國生下如此傑出的人才,簡直是功勞巨大。吹捧為天花亂墜,幾乎如軍神乃木希典再生附體。
朱小光將菜端到桌前,一旁護衛的日軍士兵正想端過托盤中的一盤清蒸鰣魚,放上鬆下大佐桌上,哪知朱小光一把扔下托盤,抓住盛魚大砸在結實的紅木雕花大餐桌上,魚卻順著他抓起盤子倒在地下。大瓷盤是景德鎮出的上等瓷器,砸在有著近百年曆史名貴紅木大桌上一聲脆響,碎成數片,朱小光握緊手中的那片尖銳碎片,一步衝上前一把拉過大佐身體將利瓷壓在穿大佐服裝的鬆下伯爵的脖子上。等歡飲的眾人反應過來,鬆下大佐脖子上已讓鋒利的瓷片壓出血來。身體也讓朱小光一把拎起,成了人質。當年中國造的武器槍炮是不怎麼樣,但中國的一片碎瓷壓在脖子上隨時可以讓他立即切斷喉管而死,這是不用質疑的。
這位善戰的大佐曆經多次“戰役”,何時有過這種凶險,讓一個支那人拿致命武器壓在脖子上還壓出血,他嚇呆了,隻覺褲襠一熱,小便已經失禁。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渾身都在顫抖,自己也控製不了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