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忽逢連夜雨,就在阮蝶抱著陳裕章緩慢前進的時候,下雨了。從一開始的淅淅小雨,很快轉變成傾盆大雨,這人阮蝶原本緩慢前進的步伐更是舉步維艱。當然,主要是阮蝶手撐不住了,就開口說到:“我們先找個地方避雨吧。”
“嗯……”陳裕章經過這段時間,身體的痛越來越清晰了,雖然心裏有一大堆話要說,但是講的話太小聲了,跟這個傾盆大雨是雨聲的音量相比,完全可以忽落不計。
阮蝶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周邊除了零星幾顆樹以外,完全沒有可以躲雨的地方,當然,在樹底下也是沒辦法躲雨的。不過阮蝶也沒轍,隻能先走過去,讓陳裕章靠在樹幹上,自己坐在旁邊順便休息一下。
另一邊楊熙鈺因為下了大雨,為了安全起見,速度下降了不少,畢竟驛站已經在眼前了,待會隻需要在驛站換馬,順便問一下陳裕章往那個方向前進。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當然,如果驛站的差役不知道陳裕章的行蹤,可能會麻煩一些,不過驛站附近隻有一條路,陳裕章這次不是隻身前往,還帶著阮蝶,兩人認識不久,陳裕章還會稍微收斂一定,所以會去走這條路。
楊熙鈺按照自己想的那樣,到了驛站,換馬,順便換了一身衣服,見外麵的雨沒有要停的意思,楊熙鈺估摸著陳裕章沒有帶雨傘,經過權衡,還是選擇架著陳裕章的馬車出發。
另一邊陳裕章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阮蝶看著越來越大的雨以及神誌不清的陳裕章,雖然想在休息一會,不過還是開始費勁的抱著陳裕章憑著記憶慢慢往前走,就這樣,楊熙鈺和阮蝶歪打正著的,在同一條路相對而行,阮蝶前進速度慢,楊熙鈺因為有馬車加持,一路狂奔,速度幾倍與阮蝶。也正是因為如此,阮蝶隻走了一段時間,就聽到了馬蹄聲,車輪壓水聲,鞭聲,馬叫聲。阮蝶聽後有點高興,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該這麼攔著馬車,該如何讓車主人幫忙了。實在不行花點錢,反正陳裕章有錢。邊盤算著,腳上的步伐開始快了起來。
楊熙鈺老遠就看到一個人抱著另一個走路,連忙開始刹車,不過因為之前跑得太快,一路刹車滑行,最後,濺了阮蝶和她抱著的陳裕章一身泥水,讓本就渾身濕透的兩個人水上加泥,徹徹底底體會了一把透心涼。
阮蝶一時也管不了太多了,連忙喊到:“你好,方便帶我們一程嗎?”楊熙鈺確認了是阮蝶和陳裕章,連忙下車對阮蝶說到:“睿王我來保上去,你先到車廂裏。”阮蝶見是楊熙鈺,就同意了楊熙鈺的主意,把陳裕章放到楊熙鈺身體,自己爬到車廂裏了。另一邊楊熙鈺也把陳裕章放在座位上,拿出毯子幫陳裕章蓋上,自己開始全速開始駕車返回睿王府。
一路上陳裕章因為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並沒有什麼動靜,而阮蝶就慘了,本來就暈車,楊熙鈺又全速駕車,車廂裏更顛簸了,感覺頭痛嗓子難受,看著是淡定的攤在柱子邊,實際上,內心已經接近崩潰邊緣。好不容易車停了,阮蝶不顧陳裕章隻身下車趴在一邊狂吐。楊熙鈺忙著把陳裕章抱進主臥,吩咐管家去請太醫,完全沒管在一邊吐的昏天黑地的阮蝶。等阮蝶吐完,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心裏盤算著陳裕章作為睿王估計也沒啥事,自己也就先回家換衣服躺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