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李鼎大哥。”李逝洛隻感覺眼中更加模糊,急忙向李鼎方向抱了抱拳。
“你這粗漢,說的什麼話,沒看見李逝洛兄弟剛平複心情,還需要修養,你還說這種話?李逝洛兄弟你也不必這麼難過,既然你跟我兄弟李鼎是兄弟,那麼也就是我弗掣的兄弟,誰敢動我的兄弟,那就是動我的命。”弗掣看著正在猛錘樹的李鼎,也奮力錘了一拳在樹上。
“走吧,李兄弟,這裏不適合久待,我們在路上邊走邊說。”弗掣將箭從怪物身上抽出,浦義也過去拍了拍李逝洛的肩膀,隻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那雙被淚水模糊的雙眼下的淡漠。
“李鼎,不要再打了,畢竟昨天早已過去,時間所遺留給我們的今天,不是用來傷感的,一直沉迷於過去,你得到的除了憤怒和悲痛,還剩什麼呢?走吧,李逝洛。”
“浦義先生,你說的這些我都懂,聽到李兄弟的經曆,就想到了當初我爹,當初我爹就是為了護著我和我娘被那群當官的活活打死的,啊。”李鼎停下手中的動作,向天空發出一聲怒吼,驚的滿林的鳥振翅而飛。
弗掣走過去,拍了拍李鼎的肩膀,“李鼎,你不是還有大哥我嗎?不是還有一眾兄弟嗎?振作一點,回去我讓你大嫂把虹骨虎肉烤了,召集眾兄弟好好吃一頓。”
“大哥,真的要烤?”李鼎停止剛才的動作,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弗掣。
“你這憨漢,把嘴上的口水擦了,大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弗掣笑罵道,向李鼎方向輕輕踢了一腳,李鼎也不避,忙把嘴上的口水和眼中的幾滴淚水擦掉。
“浦義先生,李兄弟,我們快走吧。”李鼎瞬間振作起來,“嗯,李逝洛,我們走吧,別讓李鼎等急了。”浦義看著滿臉激動的擦著口水的李鼎笑道。
隨後一行人從茂密的樹林下走過,向鎮上快步趕去。
“李逝洛,我怎麼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文人的氣質。”浦義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李逝洛。
“這與我的父親對我的期望有關,我的父親在我三歲的那年才知道這個世界竟然還有書,鎮的上麵竟然還有城,城的上麵竟然還有郡,縱使帝國禁止郡以下地方的人私自讀書,但我父親和當時的鎮長交好,花了大筆錢財後,終於在我六歲那年,把一個渾身上下都是血汙的老者請到了家中,然後他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郡裏文人的標準,又給我挑了一個侍女,和雇了個書童,就這樣,我跟那名老者開始了學習,後來全家被殺,我開始了逃難,書童在半路上死了,我和我的侍女僥幸才逃到這裏。”李逝洛有點惆悵的說道。
浦義看向李逝洛的眼神從剛才的冷漠逐漸轉為柔和,“李逝洛,那你們現在有住的地方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旁邊正好有一間空屋,你可以暫時住在那裏。”
“還沒有,多謝浦義先生。”李逝洛向浦義拱了拱手,浦義看著李逝洛的動作,頗帶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