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殺戮(1 / 2)

山越人的村落外,影影綽綽的出現了不少人,他們利用草叢、灌木作掩護,由阿泰部落的人帶路,順利潛行到了村落外兩百步的距離。

二百多人的村子並不大,長寬各有百十步,此刻村裏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中間平壩上,這些家夥斷發紋身、戴骨頭耳環,有的男人還掛著人頂骨項鏈,所有人都唱著鬼哭狼嚎的歌兒,如群魔亂舞般跳來跳去。

人群中間,燒起了一大堆篝火,鄭發子被綁在木柱上,熊熊火焰映得他的臉色越發蒼白。從被這些野人抓到,他已經三天三夜水米不沾牙,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而且,親眼看到那三個平壩人,被開膛破肚後砍成一塊塊的,放到火上烤了吃掉,從精神上,鄭發子已經垮了。

想起家裏的三個小孩子,不曉得老婆要怎麼辛苦,才能把幾個猴崽子拉扯大!可憐我的幾個孩兒,這麼小就沒了爹!

鄭發子的淚水一滴滴落下。

阿泰指著鄭發子,輕聲告訴楚風:今天是山越人的節日,他們將殺掉這個漢人祭神,然後吃掉他祭自己的肚皮。時間就在日落的那一刻,因為山越人認為那個時候殺掉的人味道最鮮美。

“等日落?嘿嘿,你們見不到今天的日落了!”楚風冷笑一聲,下達了作戰計劃。

陸猛領二十名長矛手、十名弓手從西側掩殺;侯德富帶同樣數量的人從東側掩殺;楚風帶著剩下的二十名弓手、二十名長矛手從南邊強攻——北邊就不需要了,二十丈高的懸崖,要是誰能跳下去而不死,“仁慈”的楚大爺就放他一馬好了。

聽了這個計劃,大家點頭表示懂了,隻有阿泰打著手勢:“我滴,平壩人,要打仗滴,嗯?嗯?”

楚風摁住躍躍欲試的阿泰:“我滴,打仗的幹活;你滴,望風的幹活!”然後對手下兩員大將說:“猴君,陸君,悄悄滴進村,打槍滴~不要!”

侯德富帶著士兵潛到自己的戰位,心頭還在犯嘀咕:怎麼今天楚大人說話和阿泰頭人一個調調,滴過去滴過來的?貌似和結巴呆一塊,呆久了也會變成結巴。嗯,我以後要離他們遠點。

村中,“晚宴前的狂歡”還在繼續,太陽已經快要到山巔了,人們互相傳遞竹筒,喝著自釀的米酒,如癡如狂。

莽嶽十分得意,當上村寨的頭人以來,他帶領戰士們四下劫掠,為部落打下了赫赫威名,不管是平壩人還是山越人,都害怕他的強大,現在已經有附近部落的青年零星前來投靠,部落的興盛,似乎已在眼前。

要知道,在兩年多前,部落戰士甚至打下了一個漢人村子!

漢人的好東西真多啊,漂亮的布匹、珍貴的鐵器、醇香的美酒,以他們的怯懦,怎麼配享用這麼好的東西?可笑那個愚蠢的白胡子老頭,大概是漢人的頭人吧,跪在自己腳下苦苦哀求,說要用錢財買全村人的命。

哈哈,我英勇的莽嶽,當然不能讓他如願。想起漢人少女白晰的身體,在那具誘人身體上發泄***之後,再把她烤熟吃掉,莽嶽的眼神變得血紅。

他又看了看木柱上的鄭發子,可惜,是個男的。少女的味道,比男人好。

不過其他人的“口味”沒有這麼挑剔,此時的山越人,不管男女老幼,看著綁在木柱上的漢人,就像看到了一大塊兒香噴噴的色澤金黃的烤肉。

沒有人想到,末日即將來臨。

“嗚——”蒼涼渾厚的海螺號角吹起,聲音響徹整個山穀。

這是平壩人進攻的信號!山越人紛紛從微醺的狀態清醒過來,拿起武器準備戰鬥。

哼,懦弱的平壩人也敢來山越的地盤撒野,今天要把他們都殺死,串到木柱上烤熟!山越村寨的頭人莽嶽大聲呼喝著,號召戰士們集中到自己身邊,山越人的武器從不離身,八十多個族中最強壯的戰士,很快拿起弓矛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