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加那麼多投資,為的就是能在不影響節目本來選題的情況下讓節目組修改,讓不參加節目的行為合理化——電話嘉賓也是嘉賓,不是他們言而無信,隻能說實在不湊巧,又實在湊巧罷了。

關鍵是短時間內,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按照謝夫人的想法,她是想要幼子直接反悔的。

本來就是為了讓雙方都能下得來台才答應的事,她都不知道白薇是怎麼好意●

好在農場的工人要比他想象之中隨和很多。

對方先是愣了愣, 然後衝他露出一個誇張的, 露出雪白的牙齒的笑容, 也換成了英語。

但交流現場並不是英語聽力題,很多時候, 尤其是在談論到這匹馬的情況下, 李珩對一些名詞的反應根本沒有那麼快, 總是要慢上一會兒才能半猜半蒙地弄清對方的意思。

這匹馬很快就要生小馬了,對方剛剛在談論馬的性格,希望小馬能更像這匹母馬,更加溫馴依稀呃,之前特地來借種的那匹公馬。

盡管那匹公馬血統同樣高貴,甚至還得過許多冠軍,但脾氣暴躁的馬照顧起來總是會很麻煩,攻擊性再強一點,甚至還會襲擊主人。

謝思之剛剛才被兩條牧羊犬從身後偷襲過,現在後腰處還有點疼。所以,盡管少年麵帶茫然,試圖跟上又完全沒有辦法跟上的樣子過於可愛,他還是忍住了某種趁熱打火,幫忙添油加醋的衝動,隻是伸手,笑而不語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李珩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好玩。”謝思之說,剛放下去的胳膊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二哥給你當翻譯怎麼樣?”

“不要。”李珩義正言辭拒絕,順便躲過他的手掌,直接跑到了謝篤之身後,“我有三哥當翻譯。”

他現在對謝思之充滿了濃厚的懷疑和不信任,總覺得對方主動提出來當翻譯是不安好心,目的就是想故意看他出糗,然後借機嘲笑他,給自己的腰報仇。

謝思之“嘖”了一聲,毫不掩飾地衝他翻了個白眼。

“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才沒有往外拐,我隻是換了個方向。”李珩把這他口上的這頂大帽子摘下來,邏輯流暢清晰,“我回去之後要告訴媽媽你把三哥當外人,說我胳膊肘往外。”

謝思之:......

他被不輕不重噎了一下。

在謝思之的觀念裏,弟弟不偏向自己就是胳膊肘往外,不論對象,倒不是像少年曲解的那樣,真的對謝篤之見外。

“行行行。”謝思之象征性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語氣敷衍,“沒有胳膊肘往外拐,是窩裏橫行了吧。”

李珩幹脆沒理他。

農場的工人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能感受出那種氛圍,加上雇主之前介紹過,說他們都是她的孫子,忍不住誇獎他們感情真好,同時還有點羨慕地表示說也想和女朋友多要幾個孩子。

他是獨生子女,也沒有什麼表親。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在他拍了拍母馬的腦袋,從口袋裏掏出胡蘿卜當做獎勵的時候被他自己否定了。

理由是照顧孩子要比照顧馬麻煩很多,他還想和女朋友享受二人世界。

有謝篤之幫忙在旁邊翻譯,李珩理解得要比之前快上很多,加上儲備的詞彙量其實並沒有他以為的那樣有限,漸漸也跟上了交談的節奏。

不過,在被問到準備給小馬起什麼樣的名字的時候,少年還是卡住了。

之前在視頻電話裏他們有提到過小馬的事,可他那個時候沒想到自己會突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