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麵前。

——被襲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傷口疼嗎?

這些就是中也最想問的事情。

花見眨了眨眼,看著寫在紙上的字句,並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不知為何卻捂著嘴,輕輕地笑了幾聲。

這反應難免讓中也有點不解。他皺了皺眉,趕緊在下方又添上了一句問話。

——你在笑什麼?

花見趕緊搖頭,像是想要表現出自己並沒有在笑似的,然而嘴角依舊是翹著輕朗的弧度。她摸了摸鼻梁,有幾分不好意▃

所以他才會忍不住想,如果那時他看穿了Ace首領的死亡偽裝, 今天的意外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很可惜。在這件事上, 中也依舊沒有“如果”這個選項。

他現在所能做的,大概也就隻有認真地向花見說一聲抱歉吧。他不會將自己完全浸沒在自怨自艾之中——那是懦弱的家夥才會有的特點。

但在前去解決自己遺留下的小小麻煩之前, 中也隻想抱著她, 用柔軟的觸♪感撫平心中繁複的情緒,任由彼此之間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花見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味,那是他一如既往的味道。如果換做平時的話, 她一定會因為他的靠近而感到舒心吧, 但此刻她卻無法沉溺於這樣的情緒之中。

她隻覺得慌張。

“您說了什麼?我聽不見。我完全沒有聽到。”她微微縮著身子,試圖離開這個懷抱,連話語都在不自覺地顫唞,“別這樣了。外麵的人會看到的……”

鑲在醫療室大門上的是一塊半透明的毛玻璃。透過這塊玻璃, 能看到就隻是模糊的人影而已。

那個懶懶散散倚靠在門邊的影子, 應該是醫生。另外幾個站得挺拔的高大身影, 大概是警衛之類的人物吧。他們都不會肆意往醫療室裏看的, 這一點中也知道, 花見也知道。

可就算如此,她還是免不了緊張, 甚至不自覺地想象起了“會不會有什麼人在這一刻突然推門走入並且發現了她和幹部之間的不可告人關係”這種可能性。

越往深處想象,她就愈發緊張了,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中也,可他依舊是保持著這樣的擁抱姿勢。

“沒關係。”他看著花見,拖長了聲,一字一頓地說,“沒——關——係——”

分明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而已,也不能算是任何的承諾,但在落入花見耳中的那一刻,卻倏地撫平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與緊張,將那不切實際的愚蠢幻想吹得遠遠的。

花見想,中也的話語大概是擁有魔力的——否則為什麼總是能那麼精準地趕走她的妄想呢?

她不再說什麼了,任由中也的擁抱繼續,任由這般溫暖包裹著自己。她想,其實她也在等待著中也的擁抱吧。

在此刻這般親昵的姿態之下,隻要微微仰起頭,鼻尖就會猝不及防地碰在一起。中也捧著她的臉,指尖輕撫過下顎線,輕輕貼上她的雙♪唇。

比任何時刻都要更加輕柔的吻,淺淺的,並不如往日那般猛烈而深入,更像是緩緩傾訴的愛意,隻是想要讓她知曉而已。花見無法拒絕,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拒絕,隻能任由他主導著這個吻。

與此同時,她當然會不可避免地恐懼著這番昭然若揭的親昵舉動是否會被醫療室外的任何人看到,但又實在不舍得將他推開。

直到這個吻結束了,她還是覺得有點迷迷糊糊的,仿佛意識也變得渾濁了。她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當然了,不會有人在看著他們的。她早就已經知道這一點了。

花見算是鬆了一口氣,不自然地低下頭,摸了摸貼在下巴處的那塊紗布,小動作中依然是透著幾分不安。直到中也用筆戳了戳她的手背,把紙放到她的腿上,她才回過神來。

——在這裏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吧,我還能再陪你一小段時間。

花見盯著這行字看了好一會兒,久到中也差點懷疑她是不是在犯困了,但她其實隻是在想事情而已。

現在她想完了,便就抬起了頭,輕輕捏著中也的指尖,小聲說:“我不太想待在這裏過夜……主要是因為我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

假的。

她的確不喜歡消毒水的氣味沒錯,但這不是她不願意留下的原因。

“比起這裏,我更想回家。您可以幫我和醫生商量一下嗎?說真的,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沒什麼問題。”

眼下也就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