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神機妙算。”
被禁軍士兵押住的那個叛軍頭領,抬頭看見她:“你、你根本就不是李酬!”
盧小穎麵無表情:“我不是啊。”
對方語塞:“你……”
陳峯:“就這點人還想造反啊?”
陳楓:“城防司的步兵和騎兵都還留在上林苑呢吧。”
陳峯:“那現在怎麼辦?”
說完雙子將都看向盧小穎,以及她身後的幾位閣臣。
叛賊已盡數繳械,同樣被禁軍控製起來的還有一眾不明情況的百官,安樂祥和的宴會被破壞,這些人靠攏在一起,驚疑不定地小聲議論著。
其中尤屬梁荊最沒骨氣,整個人因為害怕而渾身癱軟,像條鼻涕蟲一樣掛在秦光身上。
幾位女帝心腹對視一眼,依然按照計劃進行。
“女皇陛下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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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刑部。
李子酬:“圍場裏刺客數目眾多,與其說是避人耳目滲透進去的,不如說他們本就是光明正大地跟著巡防營駐紮進去的。
“朕老早就覺得朝廷裏有些人不安分,季校尉,看來你的黨羽不少啊。”
白清揚看著季追鹿:“是你策劃了整個刺殺行動?”
季追鹿冷笑一聲,默認了白清揚的話,桀驁不馴地對著李子酬說:“所以你讓兵部和城防司的隊伍留在上林苑,就是為了掣肘我的行動。”
“不然呢?讓你的城防營回到京師,好讓你再次對朕動手嗎?”李子酬反問道,“朕和瑜親王,你一個都沒能殺掉,如果換做朕,也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中秋宮宴是個好機會,這一□□中最為鬆懈,群臣受邀參宴,在皇宮邀月閣團建。”楊得瑾接過話頭,“女皇料定你會趁機搞事,便跟本王將計就計,來一出請君入甕。”
白清揚一愣:將計就計?
為什麼她這兩天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李子酬究竟背著她做了多少功夫?
李子酬和楊得瑾之間太有默契了,默契得不像是臨時搭夥的同伴,白清揚還是很困惑,她看向謝贄,對方似乎知道些什麼,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詫異。
困惑和驚愕的不止白清揚一個人,季追鹿仰視著李子酬:“我確實是沒有想到,你會跟瑜親王聯手。”
女帝會出現在這裏,說明她早有防備,如此說來,邀月閣和大理寺的行動也沒有意義了。上林苑留守的騎兵腳程再快,也沒辦法趕回來救他。
失算了。
季追鹿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女帝和瑜親王不是互相看不順眼嗎?!她們兩個怎麼會站到同一陣線去的?!!
楊得瑾聽罷,不由得嗤笑一聲。
她跟李子酬的社會主義姐妹情哪是這些外人能夠離間得了的,造反這個黑鍋她可不背,也背不了。
李子酬:“我懷疑的,從來都不是瑜親王。”
或者說,她懷疑的從來都不是楊得瑾。
李子酬左手從袖中拿出一支僅有寸長的弩箭:“這是射傷白虎眼睛的那支暗箭。”
一旁的隱娘適時遞上另一支短箭,李子酬取過拿在右手上:“這是在城防司衙署,你的營房裏找到的短箭。”
季追鹿眼角一顫。
李子酬蹲下來,將兩支箭舉到他麵前:“你猜猜,這兩支箭有什麼不同?”
季追鹿眼睛在袖珍的箭矢之間徘徊,最後看向李子酬,看得出來,他沒懂什麼意思。
“左邊這支射傷白虎的,磨損較輕,是純鐵打造,配給給軍隊的製式。”李子酬對比著說道,“右邊這支在你營房找到的,磨損嚴重,外麵鍍了一層銀,是朕命工匠單獨打造,送給瑜親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