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夢、若戲(終,作話)(大哥大嫂BE,但是對大嫂來說是HE)(2 / 2)

容柏的信念崩塌了,他不敢相信兄長的話,當下就跨上了馬,馬不停蹄的奔赴北疆。

其實這一路上,一直有容家軍的將領護著他,容霽也已經知道他離家出走的理由了。

容霽麵對著孩子澄澈的雙眼,心中恍然。

原來最終的審判是在今日啊。

在最愛他的孩子麵前,他沉重的點了點頭,“是真的,當年會和離,全然是我對不起你的母親。”他以為懊悔已經到了極限,沒想到還能更深,這些年來,元悅當真不曾在孩子麵前,說過他半分不好,即時他全然配不上她對他的好。

容柏半晌無言,最後他沒能說半句話,最後一分希望破滅了,他必須回到長安,向母親負荊請罪。

容霽望著孩子離去的身影,感受到了鋪天蓋地而來的孤索,他耳邊仿佛傳來自己的聲響:“悅悅,我隻要你、隻有你,我發誓,我一定用心待你,這一輩子隻愛你一個,不、我下輩子也隻愛你一個!生生世世,我都隻要一個元悅。”年少的他抱持著真心,可惜卻無法守住。

“如果我違反誓言,我就一輩子孤獨,到死都沒人給我送終!”對她的承諾沒能完成,對自己的詛咒卻即將成真。

該!

“君若不負我,我不負君。”那個害羞的少女,明明最是守禮教,卻為了她拋棄了所有的堅持,在婚前把一切都賭在他身上,最後落得全盤皆輸的下場。

但凡她嫁的不是他,她都能一世長樂。

在那一日之後,容霽死了,隻剩下北疆的守護者活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守著這片有她和子孫活著的土地,除此之外,他沒有其他贖罪的方法。

二十三年後,兩鬢斑白的鎮北侯回到了京城,為自己的父親奔喪,隻悄悄在長安呆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裏,他偷偷的去看了前妻一眼。

那個漂亮的小姑娘如今成了一個漂亮的老太太,在她身邊是個憨態可掬的小姑娘,那是她的小孫女,容柏的次女。

“奶奶、奶奶,太爺爺怎麽睡著啦?”小姑娘似乎不知道死亡的意味是什麽。

“太爺爺他去了一個很美的地方。”

“那茹兒也會去嗎?”

“會呀,在很久很久以後,茹兒也會去。”

“那要多久啊?”

“傻姑娘,那地方你才不會想去呢!”一個小男孩拉了拉小姑娘的辮子,那小男孩是容鬆的第三子。

“誰允許你欺負小妹的!”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賞了小男孩一個爆栗子,那狠狠的一拳打得小男孩抱著頭。

這漂亮的小姑娘長得特別像她的祖母,可個性卻不是好欺侮的,這是容鬆的長女。

容霽微微的笑了。

她很好,沒有他的日子,過得很好,那他也就安心了,可以回去了,回到北疆去。

“又在鬧騰你們祖母了?”勁瘦如竹的儒雅老人家拿著一件外衣披到了妻子的身上。

“爺爺,跟我玩!”小男孩忘了被揍的疼,纏上了自己的爺爺。

“好、好,等你們祖母睡著了,就帶你們去玩兒。”

容霽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就在他從牆頭消失了時候,元悅若有所感地轉頭看著他消失的方向。

“怎麽了?”岑宴攏了攏她身上的外衣。

“沒什麽。”元悅搖了搖頭。

“風大,進去歇吧。”岑宴服著元悅起身,成親二十幾年,他待她,數十年如一日,到元悅死亡的那一日,他躺在她的棺木裏,抱著她冰冷的屍身微微一笑,“這樣就很好了。”岑宴在他們的合棺裏自絕了心脈。

沒有她的世界,他不獨活。

作者的話:

寫到這裏心情有點沉重,再一次表達我對外遇的人的憤怒,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後,最近恰逢朋友離異,孩子才五歲,多愛笑的一個孩子,到現在不能理解父親為什麽會離去。

一時的爽快留給他人的是無比的傷痕。

隻願每個受傷的女人都能找到一條精彩活下去的出路!

接下來大哥的重生HE有人想看嗎?我覺得岑宴比他好一百倍啊(偏心

要寫的話,隻好假裝那個世界線沒有宴宴了,不然大哥怎麽爭得過他呢(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