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次的信息素泄露,其實不是你失手連累了我,而是我故意做的,我把你跟我關在一起,讓自己被迫發倩,想讓你侵犯我,最後娶我。
我沒想到那藥對beta也有用,你沒有碰我,發了瘋似的把門砸開跑了出去。我太怕了,我得冷靜下來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所以我逃了。
我也沒想到事態最後會失控,害得你被迫離開公館。^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我永遠記得孩子六個月大的時候你第一次聽到胎動那個驚喜的模樣。你總不愛笑,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你同我說你這輩子都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名字是爸爸的,從小到大所有東西包括家都是溫家的,隻有我肚子裏這個孩子真正屬於你。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真的有衝動想把一切都告訴你。可我不敢賭,我怕你鄙夷我,也怕你一怒之下告訴溫家,他們肯定不會想要留下這個孩子。我很怕,於是我自己騙自己,既然已經做了惡人,那就瞞著你一輩子好了。
雖然我們不相愛,但我們都很愛孩子,保持現狀有什麼不好,你那麼高興。
小段順,我後悔很多件事,後悔當時走進那間屋,後悔沒把孩子打掉,最後悔的還是害了你。你剛離開溫公館的時候,事情其實還沒到騎虎難下的地步,我記得你猶豫過,你想回去。
是我拿著孕檢報告去找你,才把你真正拖下了水。
看到這裏我想你大概也猜到了,我托人把孩子的月份改小了。
用了這樣卑劣的手段把你和我綁定在一起,真的,我無時無刻不感到愧疚。
我知道你不會想知道我的這些心路曆程,一個凶手也不該在受害人麵前談論這些,看到這裏,你或許已經惡心了好幾回,可我又想,假如你知道真相以後不想要這個孩子,要把孩子送回溫家,大屋的人不可能不問你要證據,你可以把項鏈帶去,這是溫先生在那晚親自給我的,溫先生會承認這個物件的。
如果我沒逃過這劫,那是我咎由自取。你就把這一年當作是做了一場噩夢,我死了,你就解脫了。
阮小靜絕筆】
不知過了多久,夕陽都退了,夜色漸濃,段順才僵硬地放下手裏的紙張。他將手肘搭在膝蓋上,那信在風裏輕輕搖擺,沙沙的響,仿佛誰的遺言在空中回響。
孩子不是你的……
對不起……
咎由自取……
解脫……
誰解脫了?死是懲罰嗎?還是說被留下的人就一定是解脫。
不知所措,憤怒憎恨,委屈後悔,各種各樣的情緒充斥著段順的胸腔,每呼吸一次,他就感覺自己多窒息一分。
長得不錯,老實本分。
這樣的詞,和屠夫誇獎一頭豬或者一頭牛強壯肥美又有什麼區別?
段順覺得自己的腦子跟要炸了一樣疼。
很多東西從他腦袋裏爭先恐後跑了出來。
阮小靜把孕檢報告遞給他看,問他要怎麼辦,他顫唞著別過臉,說打了吧,打了我們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的畫麵;
阮小靜朝他失望地看了一眼,丟下“我會一個人把他養大”這句話,起身就走,他留在原地捂著眼睛流淚,幾秒鍾後一咬牙拔腿去追,把阮小靜攔在十字路口,流著眼淚說我們結婚,我們結婚吧的畫麵;
他把阮小靜領回家跟他爸說他們倆領證了,您很快就要當爺爺了,他爸給阮小靜端了杯溫水請到一旁坐下來,然後轉頭拿起掃帚在他身上狠狠抽打的畫麵;
為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