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看著這個名字,有些頭疼,跑到坐在遊廊欄杆處瀟灑喂馬的李將軍身邊,屁股一撅一坐:“我覺著不太對勁,塞北缺兵一萬,糟老頭隻補五千,還讓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紈絝過來邊境之地掌兵,他這哪是在幫塞北,這是在懲罰我們吧。”
黑牛角軸的聖旨在李榕手中展開,他目光淡掃過一遍,說:“韓豐年的爺爺韓國公,是三朝元老,在朝中跺跺腳,太和殿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要他把嫡長孫主動送往塞北掙軍功,韓家應當是萬萬不願的,在塞北這地兒當官,哪有在京城當官來的舒坦?晉升慢,油水少,日子苦。十有八九,是陛下預感到了他的壽命即將燈枯,為保證二殿下順利即位,有意為之。有這麼個紈絝寶貝,既可牽製塞北軍營,又可牽製韓家勿要輕舉妄動,一箭雙雕了。
而缺兵本身,會令塞北抽不開精力應對京中異變,的確是防了我們一手。”
林沁想了一會兒:“那你可得多擔待著點了。”
李榕淡淡的瞥眼:“你讓我多擔待你的這位同窗?”
林沁:“......”
“你吃醋了嗎?”
“沒有。”
“不要撒謊哦。”
“那就有一點。”
林沁低頭咯咯笑,扭身抱住李榕。
李榕臉紅:“別笑了。”
林沁悶著聲,忍著,算是給李榕幾分薄麵,退出他懷抱時,她還順便在他腹上摸了兩把,遺憾道:“等你傷好了,會不會就變成阿爾斯楞那般模樣了?”
阿爾斯楞雖然壯實,但他肚子肥肥鼓鼓如熊一般。
李榕:“不會的,但是你不要占我便宜。”
林沁撲閃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可是我不摸,我怎麼知道那裏的肌肉還硬不硬實。而且我是它的主人哎,你憑什麼剝奪我觸碰它的合理權力?”
李榕:“......”
這家夥鬼話信手拈來,看著像戲癮又犯了的樣子。
林沁翹起腿的氈靴忽然一個用勁點在磚石地上,她神色頓悟:“哦,我懂了!你就是已經沒有肌肉了,但是怕我發現,你如今已經是李爾斯楞了,貨不對板,貨不對板,我要退貨!”
李榕心累:“林沁,別演了,去忙活吧。”
“......哦。”林沁遺憾地、慢騰騰地扭到了案桌後方的交椅上。
......
傷口結完痂那日,陽光明媚,天上飄的雪花也悠悠揚揚,如同李將軍的心情。
他要沐浴。
不是簡單的擦身,也不是潦草的過水淨身,而是虔誠的由內至外的仔仔細細的滌蕩。
林沁嘿嘿笑:“一起洗啊李將軍,反正你的底線總滑坡。”
李榕:“不滑坡。”
林沁壓根兒不理他,柳梢眉飄逸,一陣煙兒似的鑽進小廚室,灶台添柴薪燒熱水,為李將軍準備著。
李榕倚在門框處,堵住了好些想湧進小廚室的陽光,他和煦的道:“啥事兒都行,唯獨這件事不行。”
“李榕,我看不是這件事不行,是你人不行。”
李榕:“嚴禁使用激將法。”
林沁:“我不聽。”
結果李榕使用調虎離山計,假意要林沁去他屋宅取錦衣,自己先一步去偏房沐浴。
林沁回來,推了推偏房緊合的木門,推不動,李榕居然還給落插銷了。
林沁磨磨後槽牙,繞過一處拐口,推開掛在白牆處的窗桕,探腦袋進去:“哥哥,一刻不見,如隔三秋,想我了沒~”
李榕麵紅耳赤:“不要那樣叫我。”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