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蹭吃蹭喝(1 / 3)

“我的錢呢?我的錢那裏去了?那是我變賣全部家產的錢啊!”

還是在逃到一條肮髒惡臭的小胡同裏休息了許久,徹底融合了新身體記憶的劉安雲才發現自己的荷包已經失蹤,趕緊在身上摸索翻找起來,旁邊的劉全也是大吃一驚,忙一邊幫劉安雲翻找,一邊緊張的說道:“少爺,你之前把荷包裝到那裏去了?那可是我們的全部身家啊,如果丟了,我們連吃飯都得成問題。”

翻找無用,差不多把衣服脫光了都沒找到錢包後,劉安雲和劉全大聲叫苦之餘,隻能是趕緊順著來路去尋找錢包去向,還冒險重新回到靖海侯府附近,結果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向路人打聽了一番後,一個吃瓜群眾還是好心告訴了劉安雲,說他親眼看到靖海侯府的大公子揀到了一個荷包。

雖然明知道希望渺茫,然而為了找回自己變賣全部田地房屋得到的金銀,劉安雲和劉全還是鼓起勇氣再度來到靖海侯府門前,要求靖海侯的大公子歸還自己的錢包,然而很可惜,劉安雲主仆不但連靖海侯大公子的麵都沒有見到,相反還又挨了一頓毒打,然後靖海侯府的門子還警告劉安雲,說是劉安雲如果還敢來這裏糾纏,他們就要叫順天府的差役把劉安雲抓進大牢治罪。

這麼一來,劉安雲當然是徹底的無計可施了,眼看天色已經不早,害怕被關在內城露宿街頭,劉安雲隻能是聽取了劉全的建議,抓緊時間返回位於外城的客棧休息過夜,準備到了第二天再想辦法要回自己的錢財。

劉安雲和劉全都嚴重低估了京城人的精明程度,看到他們垂頭喪氣的回到客棧,吃飯點菜時猶猶豫豫吞吞吐吐,迎來送往經驗無比豐富的客棧夥計馬上明白情況不對,所以不僅沒有急著給劉安雲主仆叫飯叫菜,還滿臉堆笑的請求劉安雲先把店錢結了。

“老板,幫一幫忙,我真的是荷包掉了,也真的有人親眼看到靖海侯的大公子揀走了我的荷包,我明天再去找他,無論如何都要把我的荷包要回來,到時候欠你的店錢和飯錢一定加倍奉還。拜托了,行一個方便。”

劉安雲的苦苦哀求毫無作用,膝蓋軟的劉全都已經給店家跪下求情也同樣是徒勞無功,扣下了劉安雲的全部行李充抵店錢後,客棧的老板夥計依然還是極不客氣的驅趕出了客棧,盡顯唯利是圖的商人本色。

這一夜也給劉安雲新的人生留下了深刻印象,雖說時間已經是農曆三月,天氣已經不算太過寒冷,可是對於來自台灣炎熱之地的劉安雲和劉全來說,北方的春夜依然還是寒風刺骨,把露宿在路邊房簷下的劉安雲和劉全凍得是臉青嘴白,苦不堪言,也讓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時代的劉安雲欲哭無淚,不知道將來該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煎熬到了清晨城門開啟,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的劉全就迫不及待建議道:“公子,咱們再進內城去找靖海侯的大公子,求他無論如何都要把銀子還給我們,我們劉家幾代人好不容易才攢下這麼一點家底啊。”

“去了有屁用?先不說能不能見到姓施的,就算能見到,他耍賴說沒揀到,我們能有什麼辦法逼他吐出來?”

劉安雲揉著咕咕叫的肚子還好氣回答,劉全則不服氣的說道:“那我們可以報官啊,有人親眼看到他揀到我們的錢。”

劉安雲一聽苦笑了,說道:“不要天真了,人家靖海侯的大公子,有錢又有勢,官府會了我們這兩個台灣來的屁民得罪他?還有,做證說親眼看到靖海侯的大公子揀到我們的錢,等於就是得罪靖海侯府,誰敢做這個證?”

劉全的驢臉拉得更長,哀號道:“那怎麼辦?沒有錢,在京城又沒有半個親戚朋友,再這麼下去,我們豈不是得活活餓死?”

劉安雲不吭聲,隻是看著街道上逐漸增多的路人發呆,心裏不斷盤算如何解決眼下的燃眉之急,結果也是湊巧,就在這個時候,一句話突然飄進了劉安雲的耳朵,也不知道是誰開口說道:“預祝年兄今科高中,名列三甲。”

聽到這話,劉安雲下意識的瞟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卻見是幾個書生模樣的人在互相行禮,預祝對方金榜題名,還有人在議論今天晚上入闈考試的事,已經融合了新身體記憶的劉安雲也這才想起,今天居然恰好是科舉會試的時間,無數舉人今天晚上就要進科舉考場去競爭給野豬皮家族當奴才的機會。

劉安雲的思維很擅長跳躍,看到這幾個正在互相勉勵的舉子時,正在發愁吃住的劉安雲心中一動,突然想出了一個臨時救急的辦法,握拳一揮說道:“走,去福建會館碰一碰運氣。”

“福建會館?那是什麼地方?”

台灣來的鄉下人劉全十分糊塗,二十一世紀時是在京城讀完醫科大學的劉安雲答道:“是福建在京城的有錢人捐錢建立的一種客棧,專門用來招待來京城經商或者考試的家鄉人,在那裏吃住都很便宜,遇到條件實在困難的同鄉,會館還可以讓他免費吃住一段時間,將來有錢就給,沒有也不會催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