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放置好光石後便安靜地垂首站立。
可見熱鬧的中心並不是他們,而是闖入這寧靜畫麵的溫山眠、裏木塔,以及……溫山眠那間草屋外圍站著的人們。
都是老朋友了。
為首的那個就很眼熟,正是此前頭鳥上的那一位。
脖頸上有很輕的直道血痕,是收刀不及時被鋒利的刀刃所留,旁邊還有被溫山眠掐出的五指印。
眼下他的手下正放了一捆木板在雪地裏,而他本人則憤怒又不甘地同裏木塔說著什麽。
裏木塔根本不聽,隻指著那捆木板,轉頭對溫山眠道:“瓦薩麵噠噠!”
旋即還接了句什麽,根據這切割整齊的木板形狀來看,應該是在回應溫山眠之前需要木頭的請求,並詢問他這木板行不行。
說完之後,又麵露內疚地說了一大堆。
或許是旁邊頭鳥人說了太多摩斯塔達語,導致裏木塔在這個環境中也潛意識將母語脫口而出,忘記了她麵對的是溫山眠這個異鄉人。
總之她詢問木板的姿勢溫山眠還勉強能讀懂,可後邊的內疚就完全看不明白了。
壓著刀柄一臉遲疑。
還是秦倦在旁邊給溫山眠補了一句:“哦,之前忘了和你說。”
溫山眠:“?”
“你的船,已經燒得差不多了。”
溫山眠:“???”
他張開嘴驚得沒能說出話,旋即才猛地想起來,那些龜背上的人是以帶火的弓箭射船的!
而當他把頭鳥上的人拿下時,船頭就已經起火了,那他暈過去之後……
“燒得很嚴重嗎?”那可是阿方索打造了整整五天,並在之後陪伴了他一個月的小船,溫山眠頓時心疼道:“那船上巴爾幹人的東西,還有阿蛋--”
“東西沒事,蛋和魚也沒事。船的話,”秦倦停頓半秒:“你想象一下?”
溫山眠:“……”
他不敢想。
經過一個月的航行,那船本就傷痕累累了。
如今再被火一燒,溫山眠內心頓時很惆悵。
下邊的裏木塔看見他的表情,一時間內疚更甚。
溫山眠見狀,連連扯出笑容擺手道:“沒事沒事。”
這當然是安慰人的話。
海上航行船隻必不可少,燒了是大麻煩。
但裏木塔畢竟救了他,還讓他進了島嶼,溫山眠怎麽可能將這些事怪罪在她身上?
船的事隻能自己先擔著,之後再說。
“等我到時候看看船,能不能自己修一修吧。”溫山眠斟酌道。
畢竟阿方索造船,他也是一路看過來的,對船隻的構造有一定了解,說不定能試一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