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嗎?”溫山眠好奇問道。
“光嘴就可以吞掉那片碎島了。”說的是紫羅蘭古堡的所在地。
“但是管理處的人說,海怪並不會輕易靠近古堡。”
“嗯……”溫山眠早上才洗過澡,身上有淡淡的皂角香味,秦倦心猿意馬地應了聲,旋即埋向溫山眠的頸窩,在他習慣咬的地方輕輕嗅了嗅。
“先生……”溫山眠那看海怪興致勃勃的情緒,瞬間就被奪走了。
今天早上的時候,秦倦有咬溫山眠,但卻不是進餐的咬,好像隻是確認一下他的血液情況而已。
幾乎每一次溫山眠生病,秦倦都會克製自己的用餐欲望。
以血族的體質,偶爾克製個三五天不是什麽問題,但問題是自從兩人有約定之後,秦倦會報復性多進食,像是為了彌補什麽空缺一樣。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以往想咬隨時都可以,甚至比一般血族進餐還要頻繁,突然說不要就不要了,溫山眠還是比較擔心的。
總歸這種濃霧對血族不會有影響,溫山眠感覺到先生的動作後,索性問他:“要咬嗎?”
聲音很輕,秦倦沒說話。
兩個人坐在整個艙位最靠後的地方,管理處的人這會兒因為海怪的叫聲,正在前麵商討應對辦法。
再加上空間窄小,裝置過多,兩個人不會完全暴露,從管理處的人的角度來看,也許隻會覺得秦倦是靠在溫山眠身上而已。
“一會就要下去了。”溫山眠知道先生是心疼自己,所以總不愛在他生病的時候繼續做可能會讓他不舒服的事情。
但心疼這種事是相互的,溫山眠這一病可就是足足四天。他於是伸手摸向先生輕環住自己的腰的手,在他的手指上捏了捏。
“要是真的又沒有視覺又沒有觸覺的話,我還得歸您管呢,”溫山眠小聲道:“那提前喂飽您,總歸是應該的。”
他聲音越到後麵越小,因為前邊管理處的人聲音也變小了,他擔心被聽見。
這些人連先生是血族這件事都一直無法接受,讓他們看見吸血的場景,內心肯定會更覺古怪吧。
溫山眠正想著,就聽見靠在他頸窩處的秦倦笑了一下。
很低,還有點啞:“這就能把我喂飽了?”
“甜點而已。”秦倦一邊說,一邊親吻溫山眠的脖頸,另一隻手則從窗戶上收回,輕聲道:“正餐一直在這裏。”
靠近的動作讓溫山眠渾身一繃,下意識便並攏雙腿。
然而這個動作又能逃避掉什麽呢?
身上的感官因此被迫敏感放大,管理處人員的聲音在這種時候簡直就好像一根根小針似的往溫山眠身上紮。
一時間所有的反應都被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