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1 / 3)

去看,小聲說:“它很漂亮,對不對?”

陳鶴征將她轉過來,重新抱緊她,低聲應著:“因為你,它才漂亮。你才是我生命裏最珍貴的那部分。”

接下去的時間,溫鯉乖得不可思議,仰著臉,任由陳鶴征親她,或是,很輕地咬她一下。

陳鶴征握著溫鯉的手,帶著她靠近自己,一顆顆地挑開身上襯衫的衣扣。

五年前,陳鶴征一場重傷,留下不少疤痕,雖然大部分已經養好,但有一些痕跡依然存在。一些手術的痕跡,甚至一些火燒的痕跡,一邊模糊,一邊又觸目驚心。

浴室裏,暖色的光線下,溫鯉一一看到它們,完全可以想象到當初會有多疼。

她覺得鼻尖有點酸,手指情不自禁地貼上去,觸碰它們,沿著蜿蜒的線條一路遊移,向下,向下,然後,指腹挨到陳鶴征的腰帶。

陳鶴征隻覺呼吸一緊,說不清的曖昧鋪天蓋地地蔓延開來。他不禁用力,一手箍住溫鯉的後頸,又將她抱回到懷裏。

“別哭,”陳鶴征說,“給你看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哭。”

她拿出珍藏的紐扣,他也露出舊日的傷疤,這段感情裏,沒有人一直卑微,也不是哪一方在單向的付出。他們都在努力,努力愛著,也珍重著。

所以,即便隔了五年,他們依然相愛,堅定不移。

溫鯉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又吐出,微弱地哽咽著,說:“我不哭。那些都過去了,我明白的。”

“是的,都過去了,”陳鶴征撫著她的背,安慰她,同時,也是在教她,“要往前看。”

溫鯉點頭,像是在對他承諾,“嗯,往前看。”

房間裏,溫度已經熱到極限,每一處皮膚上都覆蓋著薄薄的汗水。

溫鯉將兩個人的衣服折疊整齊,放在一邊。熱水淋濕她的頭發和肩膀,陳鶴征明明就在那裏,溫鯉卻覺得看不清,或者說,她根本不敢睜大了眼睛去看他。

陳鶴征故意在她耳邊呼吸,那麼燙,溫鯉咬了咬唇,想偏過頭去躲開,他卻不許。她被他逼得沒辦法,隻能去咬他,咬他的手指、他的喉結和鎖骨,甚至是脖頸處浮起的青色筋脈。

“你是小狗嗎?”他被她咬得直笑,“怎麼總咬人。”

“你先咬我的,”她委屈,將舌尖露出一點,含糊不清地抱怨,“你看,有證據呢。”

她實在是不自知,完全意識不到什麼樣的動作會危險。

陳鶴征覺得他瀕臨極限。

呼吸重重地沉下去。

浴缸旁邊有個小小的置物台,溫鯉一隻手握住台子的邊角,她使用了些力氣,手背上掌指關節凸起清晰的形狀,皮膚被熱水淋著,染上粉紅,像糖度飽滿的桃子。

她完全沒想到,陳鶴征居然這麼凶。

太凶了,凶得她想哭,偏又沒力氣去哭,隻能哀哀地叫他:“陳鶴征,你別——”

他趁機握緊她的腰,含混地糾正:“不喜歡聽這個,換一個稱呼。”

溫鯉幾乎不能思考,膝蓋顫顫地發抖,頓了好一會兒,才模模糊糊地意識到什麼,改口說:“阿征。”

這才是他喜歡的那個稱呼。

浴室裏霧氣四散,連鏡子都照不出清晰的人影,隻剩些輪廓。

越是模糊,越顯得勾人。

陳鶴征接緊貼著她,掌心數著她脊椎骨的節數,緩慢下移。

他問她,會不會疼。

溫鯉的眼睛和鼻尖紅得一塌糊塗,她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連忙問他:“現在這樣,算不算是我已經把你追回來了?”

她都這樣了,如果還不算是把他追回來了,那她……

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