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你敬他有幾分本事!”
“那都是氣話,”陳鶴征立即說,“而且我清楚,姓孟的不敢打你的主意。當初他和他老婆欺負你的時候,被我教訓過,已經怕了。”
他解釋得這樣急切,也是一種愛意宣泄。
陳鶴征握住溫鯉放在膝蓋上的手,用手心覆蓋她的手背,低聲說:“這件事是我不好,別為了它,跟我生氣。”
溫鯉搖頭,靠在他肩膀上,“不生氣。”
她怎麼會真的跟他生氣呢。
她能記住的隻有阿征給她的愛,對她的好,以及為她付出的所有。
溫鯉想,她可能真的有些小狗屬性,永遠學不會記仇,眼神永遠清透,見到喜歡的人,第一反應就是對他搖尾巴。
*
溫鯉要穿那件襯衫,陳鶴征就去衣帽間找了出來。衣服熨燙過,掛得又整齊,上麵一絲皺痕都沒有,帶著一點熏香的味道。
他拿著襯衫回來,溫鯉坐在椅子上朝他伸出手,要他抱,還說:“衣服也要你幫我換。”
這樣的時候,陳鶴征怎麼可能拒絕她的要求,他隻怕自己給她的還不夠多,不夠好。
白色的大浴巾落在地上,像晴朗天色下的雲,溫鯉站在那裏,仰頭看他,目光又清又透,小動物似的,滿滿的信任與依賴。
叫她這樣看著,陳鶴征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這夜,他似乎對親吻上癮,怎麼也不夠,視線隻要與溫鯉的碰上,就想親她。此刻也不例外,他將襯衫披到溫鯉肩上,讓她細白的手臂穿過衣袖,不等扣子係好,便箍著她的後腦吻過來。
氣息入侵,又凶又霸道,占據她的每一寸耳意心神。
溫鯉被他不依不饒地糾纏,心跳快到失速,忍不住小聲叫他的名字:“陳鶴征……”
陳鶴征含糊地應,“別動,再讓我親一會兒。”
黏人黏得不像話。
誰能想到說出這句話的人是陳鶴征。
那個驕矜傲慢又天生疏離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這樣貪戀繾綣的一麵。
想纏著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放她走。
被陳鶴征吻著,跌宕混亂間,溫鯉忽然想起許多事,有些曆曆在目,有一些像是隔了很久。比如那個雨天,以及陳鶴征塞進她手裏的那支打火機。
想到了,便問了。
溫鯉讓陳鶴征坐在椅子上,自己則鑽進他懷裏,腦袋靠在他頸側,問:“那天,你為什麼要拿走我的唇釉,反而還給我一支打火機啊?”
她身上那件襯衫,扣子半係不係的,衣領鬆開,陳鶴征抬手替她理了理,指尖順勢勾了勾她的下巴,說:“打火機的編號尾數是15,你說過,‘鶴’和‘鯉’的筆畫數都是15.我是想告訴你,我沒忘,也希望,你不要忘。”
那處編號上的小細節,溫鯉拿到打火機時,一眼就看了出來。她一度不敢多想,隻當是巧合,沒想到,是他的精心設計。
是啊,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湊巧,那麼多巧合,都是情到深處的不由自主。
溫鯉穿著陳鶴征的襯衫,在被子裏躺下時,外麵已經天光大亮。
浴室裏一團亂,陳鶴征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身麵料順滑的黑色睡衣,他問溫鯉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
溫鯉搖頭,掀開被子的一角,讓他也躺進來,說:“我不餓,想睡覺。抱著你,和你一起。”
旁邊的櫃子上,陳鶴征的手機響了幾聲,上麵許多未讀消息,有幾條來自鄭嘉珣。
在金域時,鄭嘉珣根本沒注意到情況有異,還是卓嶼提醒了她。鄭嘉珣一聽,當即就冒了冷汗,她正要追出去,陳鶴迎的保鏢已經進了包廂,恭敬又不容置疑地請她跟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