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2 / 2)

陳鶴征不抽煙,不酗酒,偶爾去夜店,坐下來喝幾杯,也都是點到即止。留學生圈子裏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他一概不沾。

幹淨、自律,明明是單身,也有聲色犬馬的資本,卻給自己劃下了一條清晰的線,隔絕一切招惹與是非。

生日會上,那些鬧騰的年輕人中,Una一眼就看到陳鶴征,緊接著,控製不住似的,她朝他看去第二眼。

這一眼,她看了很久,加長款的水晶甲片在吧台的台麵上嗒嗒地敲,盤算著某種主意。

再後來,Una尋了個機會,往陳鶴征的杯子裏放了些東西,讓他沾酒既醉,半清不醒。

Una試圖從夜場裏把喝醉的陳鶴征帶走,混亂間,她隱約聽到陳鶴征叫出一個名字。

“Li?那是誰?”Una手指細長,憐愛地摸著陳鶴征泛紅的眼尾,“你的朋友嗎?還是,在國內的戀人?”

酒精讓人失去防備和警惕,陳鶴征身上的冷感頓消,目光微微渾濁。

他安靜地看著Una,又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黑色的眼睛漂亮極了。

Una想,我快要愛上這雙眼睛了。

“我沒有戀人,”陳鶴征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Una挑眉,又摸了一下他的臉,笑著說:“那你跟我走吧,我會讓你舒服的,小可憐。”

陳鶴征像是沒聽懂Una的話,他拿著一支打火機在手上,撥弄了一會兒,繼續說:“分手不是我提的,我不想分,一點都不想。”

Una覺得這人挺有意→

伍洇洇不說話,隻是沉著臉,用小銀匙把布丁攪得粉碎。

Una沒有留意那些小動作,繼續說:“我不跟癡情男人玩,沾上了容易甩不掉。好皮囊遍地都是,沒必要作繭自縛,你也別招他,很無趣的。”

這個話題聊完,伍洇洇隨便找了個借口,向Una告別。離開餐廳後,伍洇洇把Una的聯係方式拖進了黑名單。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生氣,總之,就是生氣,氣得不行。

氣憤之餘,伍洇洇又看到了幾分希望。

陳鶴征說,跟前任分手,不是他提的,他是受傷的那一個。這份情傷,恐怕至今未愈。

更何況,既然會分手,那這份感情也算不得多麼堅固。

如果她抓住機會,讓陳鶴征看到她,也記住她,是不是就會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深情這東西,又不是先到先得。陳鶴征能對別人深情,未必不會愛上她。

念念不忘,有時候,隻是因為沒有遇見更好的。

她有足夠的的自信和底氣,可以向陳鶴征證明,她比那個女孩子,比傷害過他的那個人,更懂得珍惜。

所以,再試一次吧。

伍洇洇不由地握緊手指,掌心裏冒了些汗,觸♪感溼潤。

被陳鶴征執著地愛著,到底是什麼滋味,她真的很想嚐一嚐。

正巧,最近有個不錯的借口。

伍紹清的鋼琴獨奏音樂會順利收官,經紀公司計劃籌備一場慈善晚宴,將部分利潤贈與國際福利機構,造勢的同時,也博個好名聲。

派送宴會請帖這種事,由雙方的工作人員對接即可,伍洇洇卻單獨拿走了陳鶴征的那張請帖,她說她要親自去送。

借口有了,接下來的事情,簡直順理成章。

伍洇洇重新給陳鶴征發送了好友申請。她不免有些可悲地想,以陳鶴征的性格,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曾被拉黑過。

有伍紹清的情分在,陳鶴征對伍洇洇相對寬容,並沒有在一通好友申請上多做糾纏,很快就通過了,兩個人重新回到對方的通訊列表。

又過了幾天,淩晨時分,一天中最疲憊也最孤獨的時刻,伍洇洇給陳鶴征發去幾條消息。

她沒提為什麼要重新加他,也沒再說照片的事,隻用閑聊的語氣跟他說即將舉辦的慈善晚宴,說伍紹清的近況,又問陳鶴征明天是否有時間,她想將請柬送到他家裏。

淩晨的閑聊,比正午時分的問候,更容易滋生曖昧。

伍洇洇自認選了一個絕妙的時機,卻無法知曉,收到消息的時候,陳鶴征是和誰在一起,又做過多少次壞事。

陳鶴征的回複很簡單——

他說,好。

*

扣響房門的那一刻,伍洇洇有種說不清的緊張。

心跳得有點快,手心微微出汗。

她選在淩晨發消息,又故意在傍晚時分登門拜訪,都是很曖昧的私人時段。她想,陳鶴征一定已經接收到了她的訊號,這是個好兆頭。

伍洇洇是精心打扮過的,她穿了條緞麵小裙子,裙擺略短,遮不住膝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