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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戰亂橫行,諸路反王多如牛毛,朝廷風雨飄搖,將統治的重心都放在鎮壓起義、征加賦稅和過度徭役上,科舉考試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並沒有受到多大重視。
但自從安史之亂後,唐朝經濟重心完成了南移,江南這片沃土上人傑地靈,濟濟人才因為戰亂的阻隔無法上京趕考,加上科舉選拔中,貪墨之風盛行,徇私舞弊數見不鮮,導致大量人才流失。
黃巢就是其中的典型。
他少有詩才,滿腹經綸,文足以治四方;同時他又天生神力,威武健壯,更是自幼便習得一身好武藝,拳腳槍棒無一不精,武足以定天下。
然而,黃巢卻是屢試不第,恨透了朝廷的腐敗,又無顏麵回家,隻好在歸陽縣這個彈丸之地勉強做起了醫館的夥計。
不過,他無時不在籌劃著反唐大計,隻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便會舉起反唐的大旗,相信到時定會贏糧而景從,以摧枯拉朽之勢毀滅垂死的李唐政權。
曹錄去賬房領取買跌打藥的錢時,那管家竟然惡狠狠地把他轟了出去,因為他知道,既然從曹錄身上滾下了那麼多銅板,就一定還有銀兩。
二十人的跌打藥錢大約有八十文錢,這樣的話,管家便可以撈到不少好處。
這是個與前世截然不同的時代,倘使有非凡的武藝,便有可能會在戰爭中謀得一個好位置。
他也意識到,自己必須盡快找到一種可以上台麵的拳法或刀譜。
真正的大丈夫是應當心狠手辣的,因為不如此便不能在這吃人的年代活下去。再說,官府如今難以自保,根本對於殺人放火不作理會,倘使今後得罪什麼大勢力,他怕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對於歸陽縣的語言,曹錄顯然並不熟悉,道路方麵,更是一無所知,也不知哪條路上有醫館,隻是沿著出侯府大門之後的那條康莊大道往前直走,無人引路,不知不覺裏竟來到了北城。
北城東華街上的“天隆醫館”正是黃巢所在的那家,曹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耀眼的光線下看到了那四個閃閃發亮的大金字。
“掌櫃的,二十人的跌打藥,快點抓來。”曹錄嚐試著變得強硬,“啪啪”的銀兩砸在桌案上,因為他認為,隻有強硬之後,才具有威懾力。
盡管他當過特警隊員,不過骨子裏那種烙進去的仁慈性格使他對萬事都有一種包容心,而來到這個時代,他不打算將這種包容心繼續堅持下去,而是代以一種殺意。
隻有這樣的殺意,才能將對手的神經徹底摧毀。
黃巢聞言,趕忙抓了二十人的跌打藥,然後慢騰騰的塞到曹錄手中。
“你……你是跑堂的夥計?”曹錄見黃巢盡管穿著普通,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英武之氣,再加上他高大健壯,根本沒個夥計樣兒。
“不錯,這有什麼問題?”黃巢冷冷地朝曹錄哼了一句。
曹錄也感到自己有些疑心,可是他那股淡淡的殺意到了皇朝麵前竟然驟然熄滅了,假如自己連個小夥計都不敢麵對,那這就太讓他匪夷所思了。
“那就真的甘願當個小跑堂的?”曹錄倒覺得自己這話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這是你的跌打藥,八十文。”黃巢冷漠的接過錢,然後從容的離開了。
然而,曹錄卻跟讓人在胸前打了幾掌,整個胸腔開始劇烈的疼痛,一股無名的氣團從腹中升上頭頂。
他顯然覺得自己是讓黃巢那股霸氣震懾到了。
黃巢閃身進屋,把銅板朝準筐子裏一扔,然後便去後堂裏拿自己的那套拳譜。
單論身體素質來說,曹錄雖不如黃巢那般偉岸強壯,但他畢竟受過極為嚴酷的訓練,足以四兩撥千斤,像黃巢這般,如果未練過拳法,恐怕兩分鍾便會讓他倒在自己麵前。
那是本記錄著三元行雲拳的薄冊子,黃巢平日裏時常練習,並無一日耽擱,現在差不多將要吃透了。但他並不敢讓掌櫃的知道,更不敢在他麵前施展,免得使自己遭殃。
他把拳譜藏在了後院牆角的一塊大石頭下麵,用黃布包裹,以免受潮損壞。
可是,今天他幾乎翻遍了整個院落,卻無論如何也是見不到那拳譜的蹤跡。他以為自己昨晚落在了炕頭,便返回陰暗的屋裏自顧摸索了兩刻鍾,仍是一無所獲。
自己尚有一些招式並未完全琢磨透徹,所以那祖上傳下來的三元行雲拳是萬萬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的,即便自己通篇學會,讓旁人揀去,日後便極可能多一位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