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地掛了自家首領的電話,轉而輕笑道,“你真的要和我談談我為什麼要把你拎過來的理由麼?”

牧野裕司瞬間正色道,“小孩子調皮是很正常的事,畢竟我也才剛出生沒多久!”

太宰治差點嘔死,尤其是織田作之助還認同地點了點頭,“你之前說過他是剛從實驗室裏誕生沒多久對吧,對這麼小的孩子不能用挫折教育啊,太宰。”

“他哪裏像孩子了……”

“怎麼不像?”還被老父親卡著脖子的牧野裕司掙紮了幾下,無果後隻能不滿地抗議,“難不成你還真想用奶瓶喂我??”

太宰治倏地停下了話語,垂眸注視了他片刻,勾了勾唇,用和先前不太一樣的態度語調輕快地歎息道,“那也沒辦法,真是不幸啊,畢竟我和織田作是完全不一樣的男人,真遺憾呢?”

牧野裕司沉思了片刻,在太宰治審視的目光中陳懇地開口,“沒關係,畢竟我也和你不一樣?這可能就是錯誤的開始卻導致了正確的結果吧,良性的基因突變是這樣的。”

他的老父親沉默了片刻,再度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第19章

就在牧野裕司偷偷摸摸地伸腿勾住老父親坐著的椅子,打算對方一動手就讓對方自己也體驗一下屁股開花的感受時,太宰治卻意外地隻是聽不出情緒地低笑了一聲,鬆開了卡著好大兒的脖子的手。

結果牧野裕司收腿不及,在太宰治‘?!’的神色中相當恩將仇報地直接抽掉了對方的椅子,然後瞬間和猝不及防地摔了個正著的老父親對視了個正著。

這也不過能怪太宰治沒有防備,畢竟誰家孩子會缺德到在被鮮明到就連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都下意識地神色一緊的殺意中還想著坑爹的啊?!

但凡你能爭氣點和老父親互飆殺意呢??

這已經不是神經大條了,而是壓根就缺了根筋吧!

牧野裕司迎著老父親笑意全無的視線放空了片刻,突然深沉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的異能突然暴走了。”

太宰治直接一把揪住了對方的領口,讓好大兒也結結實實地摔了個屁股開花,隻不過牧野裕司這會早就眼疾手快地把痛覺反饋給關了,掉下來時也不過是身體出於本能反應地虎軀一震,倒沒像之前一樣地差點躥天花板上去。

但牧野裕司沒注意到的是,在看到他八風不動的神色時,太宰治和先前稍微有所猜測的織田作之助的神色都略微有所變化。

反倒是阪口安吾畢竟隻是純粹的文職人員,對於人體的細微反應不甚了解,見狀差點把自己見到牧野裕司把太宰治的椅子抽掉時嗆住的酒再噴出來。

“我一定是喝多了……”阪口安吾恍惚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酒杯,又扭頭望向了織田作之助,強自冷靜地一推眼鏡,“太宰其實還沒回來對吧?”

阪口安吾倒不是驚訝於太宰治會報複回去,而是太宰治可不是什麼信奉有仇當場就報的人——這顯然不是因為他大度,恰恰相反,他唯一不當場報複回去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有仇可都是翻倍奉還的。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落在太宰治手上可沒有那麼便宜的好事啊。

跟Mafia講報仇要適度本就是天方夜譚,更何況是對就連在港口Mafia內部都令其他人無比畏懼的太宰治來說,惹怒了他就幹脆斬草除根才是常態。

雖然也有中原中也這個個例,但是這麼多年來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個例了。

純粹是因為中原中也的異能足夠強力,他本人的性格上也堪稱無懈可擊,再加上森鷗外絕不會坐視太宰治亂來,因此才碩果僅存了這麼個獨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