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揉了揉耳朵,淡定的繼續收拾碗筷,端著要出門,孫氏風風火火跑來,同她撞了個滿懷,碗裏的湯汁被撞翻,油汙濺了兩人滿身。

葉清清正想發火,孫氏尖利的聲音響起,刺的葉清清耳膜疼,“三嫂,你給我下了什麼毒,我的手怎麼會腫?”

孫氏伸出一雙腫如豬腳的手,她不說,都沒人看出那是手。

陳氏莫名其妙,“你手腫了關我什麼事?”

沈如月想到什麼,望向葉清清。葉清清隱蔽的給了她一個笑容。

看來那賊就是孫氏了。她在灶台上塗了一腫能讓人手腫的藥汁,肯定是孫氏昨晚又來翻東西,染上了。居然還有臉來興師問罪。

沈如花和大房二房的人隨後而來,男人們已經下地了,隻剩女人在家。

沈如花憤怒道:“我娘昨天從你們這裏回去,今天手就腫了,不是你們下的毒,還能是誰?”

“我昨天一天都在家裏做繡活,就沒見四弟妹來過。她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想往我身上潑髒水,也找點靠譜的理由。”陳氏道。

孫氏火大,又驚又怒,脫口道:“我昨天晚上來,你們都睡著了……”

說到一半聲音小了些。

陳氏已經抓住了重點,眸中閃過一抹怒意,冷冷一笑,“四弟妹大半夜不睡覺來我們家,難不成是來串門?串門也沒有偷摸的道理,搞的跟做賊似的。”

孫氏可不就是做賊來的。兩家離得近,她們已經聞了兩天的肉香,可陳氏動作利落,掐著飯點來了兩次,全撲了空,還被她迎頭一通數落。

孫氏隻能大晚上過來了。什麼都沒找到,手還腫了。她今天起的晚,醒來手就沒了知覺,再一看,兩隻手腫的跟大豬蹄子似的,差點沒嚇死。

她昨晚睡覺前還好好的,就來了陳氏的小廚房,孫氏便找了來。

孫氏噎了噎,隨即道:“誰做賊了,三嫂你怎麼說話呢?我昨晚起夜時聽到你們廚房有動靜,擔心有賊,好心上前查看了下,結果手就變成了這樣。我不管,你得出錢給我找大夫。”

陳氏才不信她的鬼話,嗬嗬兩聲,“四弟妹有這麼好心,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隻是照你的意思,是我們家廚房有毒,你覺得可能嗎?真有毒,我們一家還能好好站在這?”

孫氏也知道自己是強詞奪理,說出去沒人信,可她又不能說實話,除了廚房就沒碰過別的東西了。見說不過,索性一屁股蹲在地上,耍起無賴來,“反正我的手,是在你們家變成這樣,你要負責。”

“不然我就讓大夥看看,你這個做嫂子的居然給妯娌下毒,看以後誰還敢和你們來往。”

陳氏要能受她威脅就不是陳氏了。一句話都沒說,陳氏拔腳就走。

“三弟妹,你去哪裏?”錢氏一把抓住她。

陳氏掙開她的手,冷道:“我去找族長和幾位族老評理,要是他們也覺得是我的錯,我絕無二話。可若不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往我身上潑髒水的。我就是豁出了命,也得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