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今天高興,在張家時,很少有這樣輕鬆歡快的時候,一不小心喝的有點多。
趙言舒喝的最少,就她還能保持清醒。
“陳姨,荔枝放在屋子裏了。”趙言舒把人扶到床上後,和陳氏說了一聲,就要走。
陳氏道:“那麼急做什麼,坐下喝杯茶,歇一歇,還有熊大。都坐下。”
“不了。”趙言舒笑著道:“我哥還在那裏呢,我還得把他送回家去。”
趙言蹊、陸沉還在那邊,除了一個林長山外,都是醉鬼,趙言舒不放心她哥。熊大也表示要去幫忙。
陳氏便沒再挽留,隻讓兩人有時間來吃飯。
沈如月從廚房伸出頭,看著趙言舒遠處的背影,道:“自從大哥成親後,舒姐姐來咱們家就少了呢。”
陳氏道:“成家了自然不一樣。言舒也到了說親的年紀,等你以後嫁人,娘家都回的少,何況別人家?”
“娘,我不是說這個。”沈如月羞澀道。
“道理是一樣的。”陳氏道,似乎隻是順口叮囑了一句,“這話別在你大嫂麵前說,若她想歪了,就不好了。”
沈如月點頭,也覺得剛才自己的話略有歧義。
趙言舒和熊大回到燒烤的地方,趙言蹊又和羅晏秋勾肩搭背喝上了,陸沉枕在一塊石頭上,提溜著酒壺往自己嘴裏倒酒。
林長山試著扶他起來,熊大上前接過,“我來。”
林長山把陸沉交給他,自己去找拽羅晏秋,趙言舒拉著趙言蹊,腳下不穩,身側的林長山扶了她一下,才沒摔著。
趙言舒吃力的穩重身形,“謝謝。”
林長山看了一眼,人高馬大的趙言蹊歪頭倒在嬌小的趙言舒身上,幾乎要把趙言舒壓得喘不過氣來,“給我吧。”
他一手抓著一個,依舊穩穩當當。
趙言舒猶豫了下,“那麻煩林大哥把我哥和羅公子送回去,我把這裏收拾一下。”
滿地杯盤狼藉,還有未燃盡的炭火,都需要清理幹淨。
林長山沉默的點頭,抓著兩人往趙家去。
走到一半,羅晏秋內急要上茅房,不去不行,伸手就要解褲子了。
林長山無法,看到不遠處有個茅房,把兩人帶過去。趙言蹊也要去,林長山把兩人送進去,自己在外麵守著。
剛出來片刻功夫,裏麵便傳來兩聲慘叫。林長山連忙走進去,看到麵前的一幕,他更加沉默了。
趙言蹊和羅晏秋,一人一隻腳踩在茅坑裏,兩人還抱在一起。
臭味熏的人頭暈,這一刻,沉默的林長山內心其實很情緒很豐富,他很想丟下兩個人一走了之。最終,善良的本性讓他留了下來。
林長山把兩人從茅坑中拉到外麵,從他緊皺的眉頭,仍能看出幾分嫌棄。
茅房的主人被這動靜,驚的過來查看,隔了幾米遠,都聞到一股子酸爽味。
因為趙夫子的緣故,趙家在南遷村挺受人尊敬。看到趙言蹊,那人止不住的驚訝,“言蹊怎麼掉我家茅坑裏去了?”
掉和踩是有本質上區別的。
但林長山不擅長與人爭辯,也不覺得有必要爭辯,隻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句,“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