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安淡淡一撇,“證據呢?”
馮峻啞聲。
羅晏秋道:“這人又不是狗,可以亂吠亂咬人。做人,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沈從宣冷哼一聲,“二哥,你自己都承認隻讀了幾個月的書,如果不是作弊,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詩來?”
沈從安輕笑一聲,聲音清冷如玉,“你不能,不代表別人也不能。”
趙言蹊哈哈一笑,“別用你的無能,和從安的天分比。”
“他就是天資聰穎,隻讀幾個月的書,也比你這讀了十幾年的人厲害,怎麼樣,不服氣啊,不服氣憋著!”
趙言蹊的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沈從宣的臉上,他的麵色變化不定,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怒火。
“我不信!”沈從宣咬牙道。
“誰管你信不信。”沈從宣數次找茬,趙言蹊對他沒有好臉色,“詩都是現寫的,那麼多人圍觀下,從安能作弊,你當大家的眼都是瞎的嗎?!”
“那一定是他,事先請別人寫好。再抄寫下來,裝成自己的,欺世盜名!”沈從宣叫道。
沈從安冷聲道:“先提比試的人是你,出題目的是李大人,難道我可以未卜先知嗎?”
“願賭服輸,三弟。”
“我不服!”沈從宣仍道。他自己就是先前做的準備,便覺得沈從安亦是如此,非要逼的沈從安承認。
李大人見這邊吵的厲害,走過來一問。讓小廝把沈從安寫的詩拿來,在眾人麵前展開,“隻憑這手字,我相信沈公子。”
詩可以作假,字總不能吧。
能短短時間練出這樣的一手字,能寫出那樣的詩,也不足為怪了。
看清上麵工整有力的字跡,先前還懷疑的眾人沉默了。沈從宣更是嫉妒的紅了眼。
怎麼可能?!
沈從安,一個殘廢,從來沒被他放在眼裏過。不如趙言蹊就算了,怎麼可能不如一個殘廢!
沈從宣心裏驚駭滔天,尤不死心道:“字寫的好,不等詩也作的好。”
李大人眉頭皺了皺,聲音沉了幾分,“既說沈公子作弊,拿出證據來。空口汙蔑,不是君子所為。”
沈從宣臉一白,這才意識到麵前的人是誰。
李大人給台階,他不順著下了,還繼續死纏爛打的較勁,隻怕會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明年縣試的主考官就是李大人,沈從宣連忙平複心緒。
他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當即給沈從安賠罪,“二哥,是我不好,我隻是一時激動,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剩下的幾首詩平平無奇,全部看完後,李大人幾位裁判按好壞排序,貼出來,供大家欣賞。
趙言蹊當仁不讓的放在第一位,沈從安第二,羅晏秋第三,馮峻最後一個。
第四的沈從宣無人注意。眾人都被前三給吸引了,討論最多的就是趙言蹊和沈從安了。
馮峻偶爾也會被拿出來說一下,當然,說的不是好話。
精心準備的沈從宣,風頭全部搶光了。他一口牙齒都快咬碎了。
比試之後,壽宴正式開始。李老太太也不敢作妖了,老老實實的盛裝出席。雖然臉色不太好,好歹擠出兩分笑,撐著走完了整場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