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衛赤紅的雙眼猛然盯向人群中的沈從宣,“是你,是你害的我們!”
沈從宣因為沈從安獲勝而略顯陰沉的臉,此時表情一變,露出驚詫的神情,“你說什麼呢?關我什麼事。”
嚴衛怒道:“是你慫恿我們來告狀,那筆跡是你給我們的,還有......還有......”
還有代寫的人,也是沈從宣介紹的。隻是這事,嚴衛不敢當眾說出來。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從宣臉上。
沈從宣神色自若,俊朗的臉上帶著和緩的笑容,“嚴兄,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打擊,可也不能夠血口噴人。我何時慫恿過你?是你自己,吃飯時抱怨二哥濫竽充數,對此次縣試成績不滿。我隻是好心安慰了幾句。”
“那字跡是我給你的不錯,可是你說想要二哥的筆跡,拿回去做收藏之用。至於,那個。”沈從安笑容更甚,“人是你自己找的,事是你自己做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頂多,是介紹了一個朋友給你認識。”
嚴衛如墜冰窟,現在他總算是明白。自己這些人一開始就被沈從宣利用了。而沈從宣從頭到尾,都沒有證據能證明他與此事有關。
“你這個陰險小人!”嚴衛睚眥欲裂,若非沈從宣一步一步的引導挖坑,他們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猛地站起身,嚴衛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猛地撲向沈從宣。其餘人連忙散開,倒是趙氏反應快,擋在沈從宣的麵前,替他擋了一下。
沈從宣嚇的連忙後退了一步,與嚴衛一起的另外十幾人也反應過來,一個個紅著眼,撲向了沈從宣。這次再沒人幫他擋著,沈從宣被撲倒在地,拳頭如疾風暴雨般落在他的身上。
等衙役拉開暴怒的十幾人時,沈從宣已經鼻青臉腫,渾身不知道挨了多少下,鼻子被打出血來。
隨手一擦,沈從宣冷笑一聲,“一群蠢貨!活該!”
嚴衛恨不得衝上去撕了他,被衙役死死攔住,大聲叫道:“沈從宣,你不得好死!!!”
沈從宣眼神陰寒,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緩緩走來,身姿頎長的沈從安,咧嘴森然一笑,“二哥好手段,兩句話就勾的他們暴起。”
沈從宣看的清楚,是沈從安說了什麼後,嚴衛等人才這般憤怒的。
沈從安眸光清清淡淡,從他不停往下流血的鼻尖劃過,“不比你。”
“手段不錯。”沈從安道:“可惜沒用在正途上,心思不正。”
“正途?”沈從宣哈哈一笑,“什麼是正途?讓自己變得強大才是正途。”
“今天都能讓你躲過,是我小瞧你了,沈從安。”沈從宣陰冷如蛇的目光,緊緊纏繞著沈從安。
為了今天這場局,他辛苦了幾天。拉攏嚴衛等人,請動江楚風幫忙。為防連累自己,先取得了斷絕書。
一切一切,計劃的天衣無縫,可唯獨算漏了沈從安,真的有那驚天才華。院試案首的文章竟都差他一籌。
沈從宣嫉妒的發狂。
他氣量本就狹窄,因孟山長收徒一事,以為葉清清暗中做手腳,導致自己沒選上,因而屢屢報複,到如今,仇恨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