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臉人。
範叔寒如此識趣會來事,導致陸沉都不好總對他板著臉,交流也多了起來。這才知道,接到蘇大人的信後,範叔寒便往邊疆去了信,可他自己等了兩天,左想右想,心裏總是不踏實。
便聯合留在京城的一些蕭王親衛,去景寧城找沈從安。本來隻是想親自看一眼,確認一下。他們運氣不好,到景寧城時,沈從安一行啟程往京城了,又馬不停蹄的追了過來,這才會出現在眾人的身後。
就在追來的路上,收到了蕭王的來信,八百裏加急送到他的手中,蕭王要親自前來,讓他在此之前,保護好沈從安的安全。
範叔寒便確定,沈從安必然是他們的小主子無疑了。
之前那波刺客有百人之多,與陸沉他們一戰,死了四十多人,剩下的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傷。本以為短期內不會再出現了,但這些人心性實在堅決,接下來的幾天路程中,總是時不時的出來騷擾一下。
趁著眾人休息時放冷箭,全都是衝著沈從安去的,一副不殺死他不罷休的態度。
好在有範叔寒等人在,不用陸沉他們操心,每次都會及時處理,沒有出現任何傷亡。隻是次數多了,跟個揮不走的蒼蠅一樣,也很煩人。
範叔寒帶著人追殺了幾次,那些刺客身手敏捷,又極會隱藏,隻帶回來兩具屍體,其餘人仍是讓他們逃了。
離京城越近,這樣的騷擾越是頻繁。即便後來,又斷斷續續有十數名刺客丟掉了性命,可剩下的人還會在之後不久的時間裏,繼續衝上來。
麵對這樣的騷擾,範叔寒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陰沉。
對方送死一般的行為,其實對他們造不成多大的困擾。畢竟他們人多,輪流著休息,負擔不算大。可那種視死如歸,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讓範叔寒明白,這些人,都是精心培育出來的死士。
想要培養出這樣的一名死士,花費都極大。一些二流世家,手裏能有幾十個死士就頂天了。可背後之人,為了殺沈從安和陳氏,前前後後派出了一百三十多名。
如此多的死士,能擁有它的勢力,才是讓範叔寒真正忌憚的。
有這麼一群人,時時刻刻的在暗中潛伏,想要取沈從安的性命,讓範叔寒也變的焦躁起來。隻盼著蕭王能夠早些到來,震懾住對方,讓他們不敢隨便動作。
還有兩天就能到達京城,今夜他們休息在一個小鎮上。範叔寒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覺,因為明天即將走上入京的管道,路上的行人車隊會多很多,刺客再想動手,不會那麼方便。
這個小鎮,是在入京前殺死沈從安的最後一個機會。而他們因為接連幾天的騷擾,精神難免有些不濟,也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範叔寒的人,沒有進入酒樓休息,三十幾個人,全部隱藏在酒樓附近。深夜滴水成冰,三十幾人,卻如雕塑般一動不動的匍匐於藏身之處,雙目如鷹般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範叔寒身上有舊傷,並不能如其他人那般。他提了一壺酒,坐在酒樓的大堂中,點了一隻蠟燭,在搖曳的燭光中,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