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野知道自己的尺寸,向來不強求阮玫給他含到多深,可大半根肉莖都被暖流包裹得無比舒暢,讓他舍不得離開這張小嘴,甚至偷偷順著柔順的發絲摸索至她的後腦杓,若有似無地按壓著。
“唔、唔……”阮玫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抑製著本能湧起的嘔吐感,每一次都將他吞到最深。
柔韌喉嚨拚命收縮時的震動打在龜頭上,像停了隻蝴蝶在他最敏感的頂端,火紅翅膀撲騰起風暴,卷起陳山野體內的一切,骨骼,血液,思緒,悲傷,憤怒,無力……所有一切全都被卷成混沌的一團。
被阻擋在體內的粗喘氤氳起熱氣,滲出皮膚成了汗,大腦空白一片,隻剩下龍卷風似的極致快感。
最終那些混沌不清隨著一股股熱精噴薄而出,稍微回過神時陳山野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壓製著阮玫的後腦杓,他射在了她嘴裏,而她將一切都接收了。
他趕緊取下眼罩和耳塞,伸手撐住阮玫下巴讓她起來,阮玫的小嘴一時都合不上,積存了一段日子的精液濃稠腥膻,含在紅豔豔的嘴裏淫靡不堪,更有少許從嘴角溢了出來,緩緩流下。
陳山野攤開手掌到她嘴邊,著急道:“快吐出來。”
阮玫捂住嘴,像怕被人偷走嘴裏糖果的小孩,咕嚕一聲把精液盡數吞下,眨眨眼:“給了我的你可就不能拿走了。”
心髒酸酸麻麻脹得慌,陳山野把人兒拉到自己身上,伸手到她睡裙下撥開已經濡濕的內褲,指尖正想往泥濘肉穴裏探,就看見阮玫飛快搖頭。
“我累啦,今晚不做了……”
阮玫軟趴趴地躺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像饜足的魚兒漂浮在海綿隨波逐流。
她是濕了,但體力跟不上,而且剛剛能把陳山野含射她也已經得到了另一個層麵的滿足。
陳山野看出她的疲累,手從裙底抽離,攬緊她的肩在她發旋親吻著:“抱歉,我剛才失控了,讓你難受了是吧?”
阮玫像貓兒一樣在他胸口蹭了蹭,投訴道:“不會,就是嘴巴有點點酸,你太大啦……感覺下巴快要脫臼了……”
手指在那尖尖下巴揉捏著,陳山野囑咐道:“下次如果我還像今晚這樣失控,你就打我,咬我,把我給打醒才行。”
阮玫咯咯聲笑得傻乎乎,抬頭吻了吻男人有些胡茬的下巴,問:“剛剛你舒服嗎?”
都已經射了,怎麽還可能不舒服?
陳山野這麽想著,但嘴上還是認真回答:“很舒服。”
“嗯……你舒服就好了,你別把什麽事都憋在心裏啊,壓力太大會像我以前那樣的……那樣不好,你不要學我……”
阮玫在他胸前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打了個哈欠,眼皮開始往下掉。
“我知道了。”陳山野看她有了睡意,哄小孩睡覺似的在她背上輕輕掃著。
“山野啊……”
“嗯?”
阮玫夢囈般不停喚著陳山野的名字,陳山野也一一回應著。
最後一句話被她含在嘴裏咀嚼成牛奶糖一般黏糊不清,陳山野努力低頭湊到她耳邊也聽不明白她說什麽,隻能聽見兩三個詞語,什麽決定,什麽跟我說。
待阮玫呼吸平緩勻速,陳山野才慢慢把她放到枕頭上,他穿回內褲,到浴室拿了阮玫洗臉用的棉柔巾打濕了,幫她把一塌糊塗的小臉蛋清理幹淨。
他摸了根煙和打火機,昏暗中看見床頭櫃上的煙灰缸。
兩根剛剛隻抽了一半的香煙已經燃盡,灰燼是灰的白的,煙蒂一顆掉進煙灰缸裏,另一顆孤零零躺在床頭櫃櫃麵。
那煙灰缸就像一道高聳入雲的圍牆,將兩顆煙蒂阻隔在兩端。
陳山野放下煙和打火機,拾起櫃麵上的煙蒂,丟到煙灰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