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傅宗延忽然覺得嘴唇有些潮濕。
好像有什麽在一個勁舔他。
這種感覺太陌生,但並不令人抗拒,甚至在他張開嘴接觸到那片柔軟的時候,幾乎稱得上美妙。
兩個人第一次的接吻,完全被過量的信息素覆蓋。
昏天暗地。
溫楚一開始隻是想汲取些氧氣,但是後來,他的氧氣全被拿走了,他不得不伸出舌尖去討要。
傅宗延已經睜開眼,他盯著身下神魂顛倒的溫楚,腦子裏有片刻的清醒,但是整副軀體好像脫離掌控。
他甚至無法將自己的嘴從溫楚身上離開。
鳶尾曼妙又生動,明明睡前已經飽餐過一頓,但此時此刻,他就像饑渴數十日的野獸,匍匐在鳶尾身上,用盡力氣去吮吻。
當更加盛大的鳶尾香氣炸開的時候,傅宗延的理智幾近崩盤。他的動作已經有些粗暴,他甚至開始本能地尋找Omega後頸的位置,想要標記的衝動就像野獸吞食的動作一樣,嚇得溫楚直接哭了出來。
淚水很快沾濕兩人緊貼的麵頰。
傅宗延睜著眼,和溫楚對視,一瞬間,他清醒又冷酷地想,為什麽不可以。
但是他還是慢慢往後退了退。一直退到離開了床。
這間屋子不能待了。
傅宗延閉了閉眼,站在床邊深重喘息。
幾分鍾功夫,床上的溫楚已經被他吻了個遍。
傅宗延撿起溫楚掉在地上的浴袍,然後輕輕蓋到溫楚身上,隨即轉身去桌上拿了兩管抑製劑。他拿的時候,手都在抖,背部肌肉不受控製地痙攣,似乎在極力克製什麽。
他整個人沉默地都有些陰沉。
Alpha一聲不吭,進了浴室,緊緊鎖上了門。
溫楚裹著浴袍慢慢坐起來,淚眼朦朧地望著浴室。
第二十章
胸口傳來一絲刺痛。
溫楚抽噎著低頭。
昨晚穿著還十分舒適的睡袍,不知何時,衣料突然就變得粗糙。
傅宗延親吻的力道溫楚從未經受過,他不知道一個人親另一個人是會把皮膚都吮破的。
小鳶尾垂著腦袋瞧,都瞧愣了。那兩處腫脹不少,但都不同程度地破了皮。溫楚記不清當時什麽情況,太急躁、太混亂了,信息素是混亂的,人也是混亂的。Alpha急不可耐地四處叼著他,他連蹬腿的力氣都沒有。
對,還有腿。溫楚再次將呆呆的視線轉移到自己大腿。這裏一閃而過的記憶好像清晰些。
畢竟,初到羅曼夫軍事要塞的那個晚上,傅宗延也曾俯在他身下給他戴臂環。那個時候,光線朦朧,Alpha俯身的動作影子落在牆壁上,就已經讓他麵紅耳赤。
這回卻一點都不一樣。他什麽都沒穿。內側的皮膚更加嬌嫩,傅宗延幾乎沒怎麽用力就弄破了。相比Alpha帶來的其他傷口,這裏也更激烈——傅宗延就沒怎麽舍得抬起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