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幾下,他的本能抗拒至極,最終紮下的時候,他更是直接跌倒在地。
好像潛意識裏沒親夠似的。
他還想回到床上,回到有鳶尾在的那張床上,把鳶尾牢牢抱進懷裏親吻撫摸。
門被撞開的動靜讓已經有些昏沉的Alpha眼皮微抬。
看清是溫楚,Alpha瞳孔劇烈收縮。
但傅宗延還是有一絲理智的。
他抬眼注視溫楚。漆黑眼瞳因為無法克製的欲望顯得有些猙獰狂亂,仿若沉潭的匕首,一片晦暗幽深裏,泛出森冷陰沉的光。
“出去。”
他對溫楚說。聲線極啞,凜然迫人。
他本就是軍隊裏一呼百應的指揮上校,沒人會質疑他的決定,他的任何吩咐都是如山的軍令。
Alpha的手臂已經被紮得血跡斑斑。
一旁,是管空了的抑製劑。
溫楚不知道他是怎麽紮進去的,但從他傷痕累累的手臂看,估計每一下都無比瘮人。
但是他手上還握著一管。
Alpha清楚地知道一管遠遠不夠——從第一次同時紮下兩管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溫楚走近,看著傅宗延手臂上已經血肉模糊的某處,不知怎麽,忽然有些難受。
“我幫你打——”
抬頭,他對傅宗延說,可是一對上傅宗延看他的眼神,溫楚就說不出話了。
不像一開始見他魯莽闖進來時的嚴肅冷銳,這會因為溫楚的步步靠近,傅宗延的神情變得有些遲疑。
他似乎很想碰碰他。
但是先前注射的抑製劑發揮了點作用,他看著溫楚的眼神,一會脆弱,一會淡漠。
溫楚朝他搖了搖手。
隨即,傅宗延視線就跟到了溫楚比他小很多的手上。
溫楚任由傅宗延下意識抓住自己的手。
Alpha手掌寬大、滾燙,他捏著溫楚的手,一把用力攥在掌心。
溫楚低頭看著,耳朵一下紅了。
他又問傅宗延:“要我幫你打嗎?”
傅宗延沒說話。
好一會,他的另一隻手才動了動,好像才將Omega的話聽了進去。
獅子溫順地朝小貓遞出。
溫楚接過。
但是一隻手並不能很好地操作。
他抬頭,注視一個勁瞧他的傅宗延,紅著臉說:“我手……”
這回,傅宗延就像沒聽見。
他似乎很想喜歡看他紅臉的樣子,為此還湊近了許多。
溫楚:“……”
注視小鳶尾的深邃眼眸一眨不眨,平日裏沉著冷靜的麵容,這會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傅宗延放開抑製劑後空著的手忽然抬起,掌心貼上溫楚柔軟的麵頰,輕輕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