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遠?”

溫楚被他碰得臉又熱了。

但是更讓他臉熱的,是這兩個字裏明顯的、難以掩蓋的、幾乎可以稱得上寵愛的細微笑意。

這就是廢話了。

法蘭比奇他不知道嗎?

最東邊不知道嗎?

傅宗延這人瞧著一本正經,怎麽說話這麽費勁!

溫楚蹲在他麵前,朝地上戳針管,沒說話。

傅宗延其實很想提醒他拉下衣服。

他的胸脯早就被他看光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倒有些道貌岸然。

傅宗延稍稍仰頭,喉結滾動,胸膛裏長出口氣。

那些支配他的燥熱衝動已經全數散去。

見他要起來,溫楚也站起來,隻是他還光著腳,腳後跟往後的時候踩到之前的那管針劑。

眼見針頭就要紮著,傅宗延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攔腰抱到懷裏。

溫楚就這麽掛在他臂彎被抱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

藥膏輕輕抹在胸口, 泛起絲絲清涼觸感。

傅宗延簡單收拾了下房間,刻意避開坐床上給自己“傷口”抹藥的溫楚。

Omega小小一個,盤腿低著頭一聲不響,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塗完。

窗外傳來晨起的嘈雜。

一夜風雪呼嘯, 這會外麵幹幹淨淨,視野廣闊, 最遠, 能看到來的路上羅曼夫軍事要塞一線巍峨身影。

雪積得太深,來往行人走得都很慢。

旅館門口,昨晚的夥計正聽從他吩咐、縮在角落觀察進出的客人。

沒一會, 老板娘提著兩籃酒從外麵回來,笑著和路過的鄰居打招呼。

“傅宗延。”

身後溫楚叫他。

傅宗延將視線從窗邊移開, 就見溫楚朝他遞藥膏:“這裏。”說著一手指了指自己後肩。

Alpha走過去。

後肩沒什麽細碎的吻痕,但可能親太重了, 有些微的淤痕。

傅宗延仔細打量這塊白得像奶油的肌膚, 手掌覆上,一下就包裹得嚴嚴實實。

溫楚低頭檢查自己大腿, 對身後的傅宗延說:“我們待會幹嘛?”

交易所的信息要等到晚上, 白天的時間總不能都待在房間隨便打發。

“你想出去嗎?”

傅宗延給他揉了揉淤血,問道。

溫楚還蠻想出去逛逛的。

但這個打算很不符合他們眼下處境。

不知道流亡軍追到哪了。

如果沿著船灣和卡納利高地一路向東搜捕,再快點,估計就會發現他們走的不是那個方向。

小鳶尾點了點頭。

傅宗延給他拉上衣服,剛要說什麽, 傳來幾下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