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說話,我生氣了。”溫楚看他淌的汗越來越多,一邊伸手給他擦一邊笑著說。

額頭的觸感溫柔又好聞,但對傅宗延來說,無異於最極致的酷刑,他閉上眼,啞聲哀求:“溫楚,別碰我了……”

真是可憐。溫楚想。既然這樣,還是對他好一點吧。

但一時的心軟並沒有換來以往一樣的對待。主動投入懷抱的小鳶尾後頸被咬出鮮血,長久未曾經受的疼痛襲來,溫楚才真正意識到,陷入潮熱期的Alpha有多可怕。那會,他已經精疲力盡。帳篷外依稀能看見熹微的晨光。帳篷裏卻是一片狼藉。鮮血和各種液體混合在一起,鳶尾被橡木貫穿,浸出濕淋淋的水光。

溫楚以為自己昏過去會好點。可情況發展到後麵,似乎變得有些可怕。傅宗延陷入了徹底的潮熱,全憑本能驅動。他根本就沒放開過溫楚。甚至在溫楚掙紮著爬開的時候,他手裏還握著Omega細瘦的腳腕骨。小腹已經鼓脹到疼痛,還一直往裏灌著,而Alpha試圖標記的衝動也再次萌生。但後頸混合汗液的斑駁血跡似乎提醒了什麽,傅宗延每每停頓,之後沒有再用力咬他,而是幫他舔去了鮮血。

一周的潮熱期有多漫長,溫楚已經失去概念。他隻記得餓到肚子咕咕叫的時候傅宗延會抱他坐在自己身上,喂他吃點東西,喝點水,但也僅此而已。這種時候,他都沒有想過離開他的生殖腔。那裏被撐開太久,已經習慣當傅宗延靠近就主動張開吮吸的生理反應。隻是Omega這樣熱情,終究不是好事。溫楚被折磨得不輕。

他甚至都瘦了。沒好好吃東西,就算吃東西,也吃不了多久,因為嘴唇會突然之間被時刻注視的Alpha吻住。所以當他不知道第幾次醒來,對上雙眼恢復冷靜,麵色憂心的傅宗延,當即張開嘴大聲哭了出來。

傅宗延被他這樣委屈的哭弄得十分不好受。他萬分愧疚。懷裏的Omega就差被玩壞了,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長時間的糾纏,哪裏都腫了。腔口短時間閉不攏,溫楚隻要被豎起來,就會有東西持續不斷地淌出。這個時候,溫楚會哭得更厲害,他覺得自己被很不好地對待了。即使這不是傅宗延的本意。

過往的每次親密都太過美好,以至於讓溫楚覺得,這件事本來就是應該這樣。但其實不是的。它比想象的還要殘酷、還要不近人情。

傅宗延潮熱期結束的第二天,溫楚就發起了高燒。他真的沒有一點力氣,喝水吞咽的動作都需要緩一緩才能進行下去。傅宗延依舊時刻抱著他,憂心忡忡的。關鍵溫楚分量不重,傅宗延抱著抱著,會產生一種令他無比驚慌的念頭,好像自己稍不留神就會把他弄沒了。

厄爾西峽穀的秋天帶來豐盛的果實和適宜的溫度,但他們沒有在這裏待多久,畢竟條件有限。等溫楚病好得差不多,傅宗延就開著那輛破破爛爛的車帶他去了海布拉魯自治州邊界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