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那不是有一個?”萬朔擦了擦嘴,朝愣住的賀凜看去。
賀凜麵不改色,隨即抬眼看向衛標。
衛標也是無語,心想,老大,您當初把人帶走,可是當著法蘭比奇的麵,更不要說當時慶典教堂裏又有多少人了。
不過跟著時間久了,衛標也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當即有樣學樣,麵不改色道:“哦,我們長官不知道——萬少校,那個Omega,死了。”
話音落下,賀凜和萬朔都是一愣。
死了?賀凜瞪著衛標,想起今早臉上被狠狠抽的一巴掌,這會牙齦還隱隱作痛。
萬朔沉了臉,假模假樣追問起來:“死了?他可是教堂的,還是法蘭比奇的,死了怎麽和教堂交代?”
衛標:“他本就是同夥,違反中立宣言,有目共睹,死不足惜。”
賀凜嘖嘖稱歎,最後八個字,落在衛標嘴巴裏,跟真的似的。他現在考慮,日後海布拉魯自治權談判,幹脆派衛標去好了。
也許是衛標表現得太像回事,但也可能是晨起一頓胡吃海喝,萬少校有點憋不住了,起身隨意點了點頭,就朝外走去,臨走,像是才想起來,落下一句:“對了,你們的聞崢聞上校是不是死在厄爾西峽穀了?”
“聽說是被我們的傅宗延傅上校搞死的?”他這會的與有榮焉就來得比較奇怪。
明明自己是個牆頭草一樣的角色,因為台麵上的站位,倒給自己戴了頂高帽。
“真是不幸。節哀啊。”
門關上,發出“哐當”的動靜。
賀凜漠然注視萬朔離開的方向,半晌,語氣極寒道:“總有一天,我要割下他的腦袋。”
衛標點點頭,忽然一愣,扭頭瞧著自家老大,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
慢慢地,他想起來了。
那隻被抓了一個多月的小藍貓,也是這麽天天對著賀凜罵的。
“藍章的人靠不住,憑證又丟了,告訴埋伏在第五區的人,傅宗延勢必會拿著憑證去找陸昂川,一有消息……”
衛標走神回來,問道:“就回來給您彙報?”
賀凜麵無表情:“不用。”
“直接殺了他。”
想起什麽,賀凜又說:“他身邊肯定帶著那個Omega——抓活的。”
衛標正要點頭,聞言一愣:“Omega要活的?”
賀凜抬眼,冰藍眼瞳盯著自己帶出來的手下,沒說話。
他的臉上已經沒有前一刻政客的虛與委蛇,也沒有被惹怒後的無情與殘忍,而是變得有些冷靜,冷靜到淡漠,好像衛標再多一句話,他勢必不會饒了他。
當即,衛標就不吭聲了,飛快轉身領命出去。
就在賀凜以為拿到憑證的傅宗延會即刻前往第五區——流亡軍在周圍布置了嚴密的暗哨時刻緊盯的時候,傅宗延的行程,卻比他們預料的,還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