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強的勇士還是踏入了惡龍的老巢。
成帆帶著滿肚子疑問,看著他哥這淩亂的造型,覺得事情有些超出想象。
“何輕呢?”他努力收回發散的思維,眼神也不去看大哥脖子上的吻痕,一心想知道何輕的下落。
他大哥麵無表情的回了句:“在這兒。”
成帆語氣有些艱難:“你……我,我想見見她。”
無數個奇奇怪怪的猜測在他的腦海裏飄過,在成壑愈發不善的眼神種,指向了最不可能的一種。
成壑去叫何輕了,留下成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痛苦的抱住了頭。
這是什麽詭異的發展的啊!
何輕被男人從被子裏挖出來時,還迷迷糊糊的,她累了一晚上,才睡下沒多久,困得要命:“幹什麽呀?”
男人把她抱起來,穿上內衣,找了件自己的襯衫給她穿上,還把扣子全係上了。
“嗯?”女人又打了個哈欠,迷茫的睜開眼睛。
成壑語氣這才答了句:“你男朋友找來了。”
何輕腦子起碼轉了兩個彎才意識到“男朋友”是哪位,意識清醒了點,趴在男人懷裏,隨著他的步子往外看去——
還真是成帆。
“成帆帆!”她對沙發上的成帆揮了揮手,另一隻手還抱著男人的脖子。
成帆腦子已經死機了,扯出一個笑容,看著他大哥抱著人坐在他對麵。
何輕身上穿著一件男式襯衫,長度快要到膝蓋,但是成帆眼睛不敢亂瞟,他盯著女孩淡粉色的臉頰,還有明顯未褪的情欲之色……
少了三分青澀,多了五分風情。
他不用再看都知道這兩天何輕發生了什麽。
成帆心情極其複雜,何輕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不說話又開始犯困,換了個姿勢趴在成壑懷裏,決定繼續睡。
“昨晚給她喂了點酒,現在還沒清醒。”成壑解釋了句。
不然她看見成帆絕不會這麽淡定。
成帆深吸了口氣,他不想知道這兩個人昨晚幹了什麽,他隻想知道——他的親大哥,跟他名義上的女朋友,怎麽搞到一起的?
但是成壑沒有理他,他把何輕放在沙發上,自己去廚房盛了一碗三鮮貓耳朵湯——成帆鼻子一聞就知道是清州門附近那家的,香的要命。
然後他就看見大哥拍了拍何輕,然後一杓杓喂給她。
成帆:“……”
半碗湯喂完,何輕就不肯吃了,成壑看了眼成帆,意思很明顯——你怎麽還在這兒。
成帆死死盯著他哥,他今天一定要問清了。
大哥隻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把何輕送回屋。
兩兄弟這才有機會說話,成帆單方麵的。
“大哥,你……你是真的饑不擇食啊,你居然把她——”成帆頂著成壑迫人的氣勢,發泄著怒氣。
他擔心了一晚上,還以為何輕被送走了,結果他媽居然是他大哥監守自盜。
“你跟她分手。”成帆聽見他大哥道:“左右是你拿來糊弄我的,不如直接給我好了。”
成帆的怒氣成功被澆滅了,他苦笑了聲:“大哥,她不是個物品。”
“你隻要照做就行了。”成壑淡淡道。
成帆灰頭土臉走了。
何輕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分手了,她正抱著被子睡得正香。
兩天前她搬進這裏。
房子很大,家具齊全,空氣也很清新,環境還格外幽靜。
一切都很舒適。
如果沒有成壑的話。
第一天晚上她睡的很香,沒有人來打擾她。
結果早上迷迷糊糊還沒醒,就聽見嘩啦嘩啦的水聲,然後很快水聲消失了,過了一會兒被窩被掀開,一個帶著水汽的身體靠了過來。
何輕睜開困頓的眼睛,一睜眼就是大片赤裸的古銅色肌膚,抬頭一看,果然是成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