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壑沒有繼續睡,以往月圓之夜他都是變成人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睡一整天的,現在窩被笨蛋兔子霸佔了,他一動不動盯著她看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小兔子就醒了,昨天晚上她越睡越冷,總感覺有道冷酷的視線盯著自己。

她伸手摸摸身邊,發現黑狼不在,然後就聽到了他的聲音:“睡醒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了她身邊,坐了下來,眸子漆黑,但是有種讓她瑟瑟發抖的氣勢。

“你多大了?”壑問道。

阿輕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好半天才伸出兩隻手,五指張開。

那就是十歲。

壑眼神平靜,繼續問道:“有名字嗎?”

阿輕伸出短短的手指頭,在他手心寫了一個符號。

比劃很好分辨,是一個“輕”字,壑想著,原來她是聽得懂他們說話的。

那他上次跟阿帆說她是小傻子,她是不是也聽懂了。

難怪那天隻吃了一口飯就不吃了,原來是生氣了。

壑摸了摸她的腦袋,頭髮很軟,耳朵也很軟,他其實有點喜歡這種軟綿綿的手感,沒有任何攻擊力,隻會到處蹦躂,然後粘著他用沒長好的牙齒啃他。

然後他就看見小姑娘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胳膊。

壑整個人僵在那裏,收回了手,胳膊上濕漉漉的……他試圖教育她:“變成人不能隨便舔別人。”

阿輕露出一個迷惑的表情,她經常舔來著,為什麽變成人不可以呢?

壑更加苦惱了,隻好道:“不可以舔別人,這是不好的行為。”

阿輕還是不懂,但是她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又舔了一口他的臉。

不舔別人,舔你總可以吧。

壑:“……”

早上的教育和溝通很失敗,給她準備早飯的時候,壑一直在想,雖然變成人但是一直沒說話,難道是個小啞巴嗎?

他皺了皺眉,倒不是嫌棄,隻是覺得她更可憐了。

但是這點可憐之情,在阿輕不肯好好吃飯,盯著他碗裏的肉非要吃。

壑一次次用筷子撥開她試圖伸進來的手,這是誰家教出來的小姑娘,一點規矩都沒有。

“你不能吃肉,兔子應該吃草和胡蘿卜。”壑語氣嚴肅,把她拎回自己的位置。

阿輕盯著他看,眼神委屈極了,但是男人並不理會她。

就在壑以為她要放棄的時候,結果就聽見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聲音極其大,把他之前所有關於她是怎麽不好說話的猜想,全部震沒了。

然後就是鬼哭狼嚎,壑還沒靠近,她就跑開了,一邊跑一邊哭,整個屋子都回響著她的哀嚎聲。

簡直魔音穿耳!

“給你吃!別哭了!給老子閉嘴!”在追上小兔子後,打了她屁股後反而哭的更厲害,壑沒有辦法了。

又不能真的揍她,嚇唬她她就哭的更大聲,嚎的他腦殼疼。

讓本就精神狀態糟糕的壑,心情更加糟糕了。

垃圾作者有話說:還是沙雕寫起來令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