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圍著他哭了一個鍾頭後,壑終於受不了了,敗下陣來給她喂飯。

自那以後,隻要遇到不如她意的事情,就是一通魔音穿耳,嚎的方圓五裏都能聽見。

隻得老老實實聽她的,好在小兔子年歲不大,除了吃吃喝喝還是很乖的。

就是有些粘人,壑哀愁的想。

阿帆撿到她時,春天才剛剛來臨,萬物開始複蘇,漸漸的壑也開始忙起來,他例行去森林裏的捕獵小隊的時候,小兔子已經胖了一圈了。

耳朵長長的豎在腦殼上,隨著身體晃動著,依舊很粘人,一副長不大的樣子,也沒學會說幾個詞。

不過據阿帆推斷,她應該是會說話的,隻是懶得說話。

壑也是個不愛說話的,他們倆總是安靜的呆在一起,金毛弟弟有時候覺得安靜的可怕,但看他倆親密的樣子,也就不說什麽了。

但是壑出門後,小兔子整日鬱鬱寡歡,吃的也少了。

金毛弟弟回來的時候,發現她縮成一團趴在窗子上,眼睛望著外麵的世界,長長的耳朵耷拉在腦袋上。

阿帆上去把她抱起來,拎了拎發現輕了不少,有些無奈道:"寶貝啊,哥哥一時半會兒是不回來的,你每天在這裏看也沒用的。"

阿輕把腦袋縮進胸口,伸出爪子捂住兩個耳朵,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

金毛弟弟戳了戳她的屁股,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便道:"你已經不小了,不能一直呆在家裏,這樣吧——"

"過幾天送你去藥房,你去幫忙做一些零活,等你攢夠了路費,我就帶你去找哥哥玩。"

這個要求聽起來比每天在家裏等要充滿希望的多了,小兔子長長的耳朵抖了抖,答應了他。

於是阿輕就被送到金毛弟弟開的藥店裏工作,她年紀小,個子又矮,每天的工作就是清洗藥材,然後跟著阿帆認識藥草。

金毛弟弟是個很心細的人,為她考慮才教她學著認識各種藥材,雖然現在小兔子願意留在家裏,但是等她長大了或許會回到外麵的世界,教她一門手藝以後她也不會為生計所愁。

這一學就是好幾個月,阿輕腦子不笨,雖然總是一副遲鈍的樣子,但是格外有耐心,學會了的知識就不會忘掉,三個月後,阿帆開始教她做藥。

大抵兔子在搗藥上有些天賦,阿輕研磨出來的藥膏比店裏其他人要細膩很多,成分也純淨很多,阿帆手把手教她幾個月,對她的成績很滿意。

"不錯,這樣你一個人出門也不會有事了。"金毛弟弟數著今年春天收集到的藥材,盤算著這次要賣出去多少合適。

阿輕眼睛一亮,想要說什麽。

金毛弟弟揉了揉她的大耳朵,語重心長道:"也僅僅是餓不死罷了,你不會打架,也跑不了多遠,被野獸逮住可活不了。"

手裏兩隻耳朵很快耷拉下去。

阿帆看著垂頭喪氣的小兔子,也想不明白:他哥才陪她生活了兩個月,她就這麽喜歡壑,自己辛辛苦苦教她,卻一點也不粘自己。

這又是誰能知道的呢,她隻是一隻天真單純的兔子,不懂這裏的生存法則,也不像他們一樣,為地盤資源到處爭鬥,可她偏偏惦記著比她凶殘一百倍的壑。

炎熱的夏季很快過去,阿帆和小兔子吃掉了幾十個綠皮西瓜後,秋天來臨了。

到處都是成熟的,散發著甜蜜香氣的果子,大家開始屯糧食過冬了。

計算著日子,大概哥哥那邊的獵殺活動差不多到尾聲了,阿帆決定帶小兔子去哥哥那裏。

壑的小隊在森林的另一邊,靠近一處沼澤地,那裏有很多凶猛的野獸。

但是到了秋天後,他們已經不會深入沼澤地了,開始慢慢往回撤,營地也往外紮了。

他們抵達的時候,秋天都要過的差不多了,天氣開始冷起來了。

營地幾個熟人認出了阿帆,笑著跟他打招呼。

"給你們帶了些補給,還有今年新出的藥,有什麽傷亡嗎?"阿帆很熟悉情況,他是森林裏有名的藥師,也會給人看病什麽的。

今年運氣不錯,隻有幾個皮外傷的,沒有重傷的,所以他們並不著急往回趕。

壑看見弟弟過來,還有些驚訝:"你怎麽來了?"

金毛弟弟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解開身上披著的鬥篷,差不多是一瞬間,一隻毛茸茸的灰團子鑽了出來。

壑看見那長大了一圈的毛團子,難得露出點笑意來,伸手接住小兔子,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道:"重了不少……"

阿輕在他身上嗅著,聞見熟悉的氣息,直往他懷裏鑽。

大概好久沒見,小兔子更加粘人,自從被壑接過去,就再也不肯下來了。

連阿帆揪她尾巴也不扭頭看一眼。

金毛弟弟氣的牙癢癢,但是又沒有一點辦法。

垃圾作者有話說:沙雕番外差不多了,本來準備寫肉的,但是小兔子太小了,我有負罪感……

少年番很快開始,再不寫我就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