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養了一隻小兔子的時候,很快在營地傳開。
倒不是養兔子有什麽稀奇,並不是所有的獸類都能化性,有些智力低下一輩子都是野獸,像兔子這種,很少有能成人的。
也有不少強大的獸人,會馴養一些野獸,就像人類一樣。
但是壑養兔子,有點像養寵物一樣。
那兔子很小一隻,每日黏著壑,不是趴在他肩上,就是鑽進他衣服裏睡覺。
難得看他們老大,有這麽柔情的一麵,營地裏人都很驚奇。
息找到壑的時候,他正逗懷裏兔子玩,正是清晨,小兔子大概是沒醒,四肢無力張開,任由壑揉她的肚子。
可惜沒看幾眼,聽見了人聲,那隻小可愛就被驚醒,咻的一下鑽進了壑的衣服裏。
"好怕生啊……"息也是隻狼人,好奇的盯著壑衣服裏鼓出來一團,小聲道。
壑隻是笑笑,問他一大早來幹什麽。
息開始彙報這幾日的收獲,還有一些雜事。
"……東西不多,但是今年天氣冷的快,冬天可能提前要到,我們要不要——額,提前返程?"息一邊說,一邊留意那一團兔子的動靜,突然見她從壑的衣領裏鑽出個腦袋,被嚇得一愣。
短短的兩隻前爪勾著衣領,一個小小的,可愛的腦殼露出來,好奇的聽他說話。
息慢吞吞說著,盯著她看,然後指著她問壑:"能聽得懂?"
壑還沒說話,小兔子看見他指著自己,又害羞的鑽了回去。
息看的心裏癢癢,他要不要等會兒去抓隻兔子帶回去養?昨天路過的一個樹洞裏麵,那隻母兔子生了一窩兔子……
然後他就看見壑拍拍那團鼓起來的地方,小兔子從他衣服裏鑽出來,壑輕聲對她:"去洗臉吧。"
息還沒來得及疑惑,就看見小兔子不情不願爬走了,沒過多久,一個小姑娘進來了。
她長的很可愛,深灰色頭髮裏豎著兩隻大耳朵,穿著白色的小裙子,直接爬到壑身上要她抱。
息慢慢睜大了了眼睛,聽見壑笑著問她:
"臉洗了嗎?這麽快,不會沒洗幹淨吧?"
阿輕抖了抖耳朵,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啊,然後在他脖子裏亂蹭。
壑摸了摸她腦袋,任由她在自己懷裏撲騰。
兩個人粘糊的時候,息一聲不吭,等到壑把阿輕哄去吃飯才憋出了一句道:"原來不是寵物啊……"
壑沒有搭理他。
其實一開始他也沒把小兔子當回事,但是她偏偏一廂情願粘著自己。
有時候他很煩,就把她丟出去,但是她還是會堅定不移爬回來,看他很煩就乖乖蹲在一邊。
有時候他被煩的不行,一口咬住她的耳朵,阿輕痛的眼淚汪汪,但是依然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
壑再冷酷也受不了那樣可憐的眼神,鬆了口就看見她飛速把耳朵拽回來,然後一臉心疼的摸著耳朵上的牙印。
她還會給自己傷口呼呼。
壑那時被可愛到了,咳了聲,看見那牙印瞬間有了負罪感。
但是看見壑盯著自己的耳朵看,小兔子以為他還想咬,眼淚一下子湧上來,水汪汪的看著他,一祈求。
見他沒什麽反應,還是盯著自己看,阿輕隻好鬆開爪子,想了想伸出爪子抱起另一隻耳朵,往他嘴邊送。
換這隻咬吧,她委屈的想。
但是耳朵上沒有傳來痛感,隻有溫熱的濡濕感覺,壑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看,含住那隻耳朵輕輕舔了一下。
真乖啊,他想。
養這麽個小東西在身邊,也不是不可以。
垃圾作者有話說:暫時到這裏,以後想到什麽就補。
下一章少年番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