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還在轉動著,但室內又開了點窗,因為池淵正趴在床邊抽煙。
煙是張鶴剛剛跑到樓下去買回來的,買的是池淵平常最常抽的牌子。他趴著,下麵墊了薄被和枕頭,身上的襯衫變得愈發鄒巴巴的了,鬆鬆垮垮的掛在他的身上,圓潤的肩頭露了出來,還有那挺翹的雙臀,以及一雙美腿。
張鶴這裏沒有煙灰缸,他拿了一次性的杯子倒了些水給池淵彈煙灰,又將買來的礦泉水擰開蓋子遞在他的麵前,“池先生,喝點水。”
池淵沒有接,隻是用眼神看著他,張鶴就明白了,半蹲在他麵前,小心翼翼的喂他水喝。池淵吞了幾口,又含了一口看著張鶴,張鶴心神一動,自己湊了過去跟他接了一個濕吻,順帶從他嘴巴裏吸了一些水過來。
明明隻是普通的水而已,從對方的口腔裏渡過來的話卻夾雜上了甜蜜的味道,隻是親著,張鶴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又開始不安分了。
池淵吸了一口煙,看著他,“討厭煙味嗎?”
“不討厭。”張鶴說的是實話,池淵無論做什麽他都不討厭,除了跟別的男人親近外。
池淵笑了笑,煙抽到一半就弄滅了,等屋子裏的煙霧散掉,張鶴重新關上窗子,突然想到自己買的“禮物”,猶豫了一下,到底去拿了出來。那份“禮物”重新拿在手上,張鶴有些羞恥,畢竟自己都覺得廉價,無論是材質還是價格,就連上麵那兩個字現在看著都覺得很土。不過他還是遞到了池淵麵前,有點窘迫的道:“池先生,這個送給您。”
池淵的視線落在他的手裏,看著那條紅繩編成的手鏈。他的目光中明明還沒表現出什麽,張鶴自己就先忐忑了,有些艱澀的解釋道:“剛好去廟裏的路上有賣,我就選了一條,挺便宜的,池先生要是不喜歡……”
“挺好看的。”池淵打斷了他的話,朝他伸出了手,“幫我戴上吧。”
張鶴愣了愣,神色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池淵的手腕上尋常會戴著手表,那隻表現在還放在床頭櫃上,款式簡單大方,但是做工精致,一看就價值不菲。張鶴沒有想到他不僅願意收下,而且還願意戴在手腕上,幫他戴的時候手指都微微有些抖。
池淵手腕也長得好看,比普通男人的骨架要小一點,皮膚又白,握住的感覺觸感也很好。紅色的繩子被小心翼翼的戴了上去,意外的居然不難看。張鶴卻還是羞窘又慚愧,“對不起,池先生,這個實在是太便宜了……”
“沒關係,我覺得挺好看的。”池淵舉起手來回的看了一會兒,又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那您先睡吧,我等一會兒就進來。”張鶴想到今天晚上能跟上司睡在一起,心裏湧起無邊的雀躍。他先關上了燈,然後進浴室裏把池淵換下來的衣服洗幹淨,又擰幹然後掛在陽台上,現在的天氣炎熱,又帶一點風,正常第二天衣服就會幹了。等弄完後他才重新進入臥室裏麵,害怕吵到池淵而不敢開燈,摸黑走到床邊,慢慢的爬上了床。
一米五寬的床睡他一個人還行,兩個男人就顯得有些擁擠,床上又隻有一個枕頭,另外一邊張鶴都是用自己冬天的一件棉服墊著的。他剛躺上去,池淵就貼了上來,半邊手腳都搭在了他的身上,頭也貼上了他的胸膛,聲音有點模糊,“床好硬……”
張鶴羞窘的有點不知所措,“對不起。”
池淵往他身上蹭了蹭,“你身上軟一點。”隔了好一會兒,池淵的聲音又在靜夜中響起,“又硬了……”
張鶴幾乎硬了一晚上,他也一晚上沒怎麽睡著,懷裏就抱著自己喜歡的人,想要入睡是很困難的事。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可以有這樣的時候,不止是池先生的“炮友”,而且還可以整夜抱著他,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感受著他心髒的跳動,手掌下貼著的就是他細膩的肌膚,下巴還能蹭到他軟軟的卷發。這樣的好事他之前想都不敢想,卻沒有想到會有一日可以真正的發生。
張鶴用薄被蓋著池淵的身體,睡了一會兒又醒著,池淵是睡覺不怎麽動彈的性格,床太硬他睡不慣,所以幾乎是整夜都趴在了張鶴的身上,以他做一個人肉墊子,倒是睡的很舒坦。
天色漸漸的亮了,有光從窗戶裏透進來,張鶴一動不動,他的身體已經有些麻了,但他還是沒動。他近乎有些奢侈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上司的睡臉,看到他濃密的眼睫毛像是形成一個小扇子一般停留在那裏。他盯著池淵,看他的嘴唇,他的鼻梁,最後落在他的眼睫毛上,下意識的一根一根數著。那些數字在他的腦海裏轉動,很快又變得錯亂,他便重新開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睫羽輕輕的顫動了幾下,眼皮緩緩的睜開來,像是琉璃一樣漂亮的眼眸呈現在張鶴的麵前,張鶴聽到自己的心髒湧起劇烈的跳動,呼吸也變得急促,下腹更是散發著一團熱火。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池淵的手緩緩的往他的身下探著,最終鑽進了他的褲子裏麵,握住他勃起的陰莖來回摩擦著,聲音還有些朦朧,“年輕人精力就是旺盛。”
張鶴臉色一紅,“對不起。”
池淵看了他一眼,突然整個人往下移動著,慢慢的滑落到他的雙腿中間,將他的褲子往下褪了一些,露出那根勃起的陰莖,在張鶴睜大的眼眸中,探出了舌頭,舔上了那根雞巴。
“池先生……”張鶴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又是呆愣又是興奮,陰莖迅速的又脹大了一圈。池淵沒有回應他的話,隻是變換角度的舔著,這次的動作比起昨天晚上偏挑逗的那種,更像是真正的口交。他的舌頭開始還有些慵懶的樣子,慢慢的似乎也精神了,舔的力道又重幅度又大,很快將張鶴渾身的情欲都調動了起來。
張鶴半邊身體還有些麻癢,但是陰莖卻被舔的舒服到了極點,並非隻有生理上的,而且還有心理上的,那種身心都被撫慰的感覺讓他喜歡極了,甚至在某一瞬間,他都會幻想著上司是不是也有一點點喜歡自己,否則的話怎麽會做到這個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