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麵對白淺整日的自言自語,還有碎碎念。
夜華也是明白這屋子還有個真正的主人,白淺名義上還未曾婚配嫁娶,可心裏早就已經有了個永遠忘不記的人。
“此人,應該就是淺淺一直反複念叨的李長瀾了吧。”
“最開始還以為他應該是族內之人,為了避免暴露身份,特意化名而成,現在看來,他這名字和容貌應該都是真的,可我為何不記得我族內有誰是他這幅模樣?”
“難道並非如我猜想那般,是神族的人,而是來自青丘?”
“不對,據我所知,青丘的人很少會離開……”
夜華正思考著他本以為已經離開,再也不會回來的李長瀾為什麼會再一次回來,心中有些期望落空的失望感之時。
忽然。
李長瀾抬起手提起小黑蛇的尾巴。
在夜華的錯愕之中,猛地轉動手腕用力朝著窗外一甩,就將其遠遠扔了出去。
嗖——
一道小黑影筆直射出,衝向遠方山林。
李長瀾看著剩下的竹籃,直接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道火焰驟然出現,在他的指尖閃爍,然後緩緩落到了竹籃上。
眨眼間,就將那竹籃燃燒殆盡,然後又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過程之迅速,甚至連床榻的溫度都沒有提高半分。
“一條小黑蛇罷了,也敢過來和我搶位置?”
李長瀾輕輕拍了拍手,對於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什麼神族太子,未來帝君。
他這個早就不死不滅的魔尊,會在意一條小黑蛇的想法?
李長瀾看了一眼睡得正香,身上也帶著一股淡淡香甜味道,看著就又白又軟的白淺,掀開被子,在溫暖的被窩裏直接躺了下去。
“睡覺。”
第二天。
白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總感覺被子似乎要比往常暖和不少,自己身上變得沉甸甸的,整個人更是說不出來的腰酸背痛。
她側過身子剛要起身。
這才恍然發現,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隻男性的手臂。
白淺皺著眉,看向另外一隻枕頭上睡著的正是即便在夢中嘴角也掛著淺淺笑意的李長瀾,總感覺有些不太現實。
人還是那個人。
半夜總偷偷摸摸往別人床上跑的作風,也是那個人的作風。
可本以為再也不會回來的人,在自己睜眼後突然出現在身邊,不管怎麼想,都有些讓人短時間難以接受。
白淺抬起手將李長瀾的手臂挪開,然後用一隻手支撐著身子,另一隻手掐住李長瀾的臉頰,用力一捏。
下一秒。
李長瀾睜開眼睛,麵無表情地望向白淺。
“什麼意思?”
“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白淺輕聲道。
“那你應該掐你自己,掐我做什麼?”李長瀾用手握住白淺的手腕,對於白淺這種意圖拿捏自己的行為表示抗議。
“我這人怕疼。”白淺眨眨眼睛,露出一副無辜模樣。
“就你怕疼,我就不怕疼了?”李長瀾握住白淺手腕,用力朝自己方向一拉,後者重心不穩,直接摔到了李長瀾身上,“我覺得為了公平,我也應該掐回來。”
話音方落。
李長瀾直接將白淺壓在身下,朝臉頰親了過去。
“李長瀾,你別鬧了!大白天的,你做什麼?!”
白淺臉色一紅,嬌嗔地瞪了一眼李長瀾,連忙拉開李長瀾那雙不老實的手,生怕自己腦袋一熱,還未曾對拜天地就真和李長瀾兩人做出什麼荒唐事。
見白淺語氣多了幾分嚴肅。
李長瀾輕輕笑了笑,沒再繼續逗弄白淺。
無論是那個身為青丘女君的白淺,還是現在的凡人阿淺,本質都是個知道禮法教養的女子。
雖然帶著幾分狐族獨有的特點,並不刻板。
可有些事情,在沒到合適的時機之前,還是要點到即止,否則白淺翻臉不認人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你有沒有看見我的那條小黑蛇,我怎麼找不到它了?”
白淺下床之後,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滿屋都找不到那條被她收留多日的小黑蛇,隻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朝著昨夜回來可能看見的李長瀾問了問。
麵對這個問題。
李長瀾伸了個懶腰,淡淡道:“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