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瀾望著偽裝成受傷者的夜華,表情淡漠。
白淺見到李長瀾分明是不想管的舉動,催促道:“你還在原地傻站著幹什麼,沒看見這裏有個人受了傷,需要幫忙麼?”
李長瀾重新坐下,緩緩道:“據我所知,最近周邊可沒有什麼戰事,而這附近山裏的毒蟲野獸之類又早就被我清空,更不可能會有什麼殺人越貨的劫匪。”
“你說說,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全身都是傷的?”
白淺皺著眉,認真思考李長瀾的話語。
盡管她總感覺李長瀾的話就是在為他不想管閑事兒,而找借口。
但不得不說。
李長瀾的這通分析有理有據。
深山裏。
忽然冒出來一個混身是傷的持刀男子,似乎是有些危險。
倘若這渾身是傷的男子真是個壞人,她豈不是白白將自己的性命也搭了進去?
正當她有所猶豫間,視線不經意間撇過李長瀾。
隨即。
白淺立刻把剛才的想法和擔憂,盡數拋在腦後。
連那種凶獸都懼怕的李長瀾,他會處理不了一個持刀的陌生男子,能會眼睜睜瞧著他對自己造成威脅?
白淺想明白其中關鍵,一下子變得淡然起來。
她慢慢攙扶著夜華,繼續朝房屋走去,同時,悠悠開口道:“或許,他是遇到了仇家追殺呢?”
李長瀾一擺手,說道:“那我覺得更不能將這人帶回來了,他既然被仇人仇殺,那我們救了他,豈不是和那群追殺他的人站到了對立麵?”
“要我說,為了安全起見,這人就哪來的扔哪裏就是了。”
白淺麵對李長瀾如此無視生命的態度,心中慍怒。
可她也明白李長瀾的性格,真要是會對誰都善良柔和,處處都行聖人事,那才是更讓人覺得奇怪的事情。
索性。
她也不理會李長瀾,看樣子打定了主意硬要救下夜華。
沒等白淺走上幾步。
她便感覺身子一輕,本能地望向身後。
李長瀾提起夜華,淡淡道:“算了,知道你這人有喜歡撿東西的習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又是撿扇子,又是撿蛇的,這會兒又撿了個陌生人,我就全然當成是你個人愛好。”
白淺聽李長瀾還在這裏嘲笑自己,也是被氣得不輕。
不過,她瞧著嘴上百般不願,可實際上還是將這名陌生男子救下的李長瀾,還是感覺心中一暖。
無論李長瀾對他人怎樣,至少對自己還是有些不同的。
等到將夜華送進屋內。
白淺簡單查看了一下夜華的傷勢,去準備用來療傷的草藥期間。
李長瀾就待在房間內,想要看看這位神族太子夜華想要跟自己玩什麼把戲。
讓李長瀾覺得意外,卻又不覺得奇怪的是。
夜華至始至終都閉著眼睛,好像真的陷入了昏迷一般,直到白淺準備好了用來療傷的草藥,他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姑娘,我這是在哪裏……”夜華露出一臉茫然的模樣,強撐著要起身。
“你身上有傷,不要亂動!”白淺見夜華臉上毫無血色,嘴唇更是一片蒼白,知道後者應該是受傷頗重,哪裏敢讓他再有什麼動作。
她正要上前安撫,讓夜華不要隨意亂動。
“不用你照顧,我照顧就行。”
李長瀾一把拿過白淺手中的草藥,將白淺攔到身後,也不準備繼續詢問夜華的事情,直接抬起手就將草藥敷到了他受傷的肩膀上。
“嘶……”夜華緊皺眉頭,因為吃痛而發出了呻吟聲。
簡單將草藥敷上之後。
李長瀾直接將手放在白淺的腰間,半強行地將她推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