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嶽明全在短匕之上重重一按。

沉住氣,還不到這一步。

“砰——”

忽的一聲重響,直嚇得嶽明全豁然站起了身來,往門口一看,卻是十多個繡衣使撞門而入,嶽明全身子一僵,“你們……這是做什麽?”

當頭的繡衣使目光冷冷的看著嶽明全,“侯爺請嶽將軍前去問話。”

嶽明全心底“咯噔”一下,卻是強自鎮定神色,“問話便問話,本將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們何必如此無禮。”說完,他故作泰然的拂了拂衣袍,絲毫不猶豫的便往外走。

然而經過那領頭繡衣使的時候,卻被抬手攔了下來。

繡衣使在他腰間一摸,一把將他腰間匕首卸了下來,嶽明全遲疑了一瞬才擺出了惱怒之色,“你們這是作甚?此物本將一直戴在身上,隻是隨身之物罷了。”

繡衣使冷笑一聲,“將軍不必多言,有什麽話,到了侯爺麵前再說。”

此等行徑,已經幾乎將他當做了囚犯一般,嶽明全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不得不轉身朝外走,他腳步有些虛浮,背脊卻挺的筆直,剛走到霍危樓的禪院門口,便看到路柯帶著一路繡衣使從內出來,看他們去的方向,似乎是去吳瑜和王青甫禪院的方向。

嶽明全眼皮狠狠一跳。

繡衣使推了嶽明全一把,“看什麽看,吳、王兩位大人都問過了,就差嶽將軍你了。”

嶽明全如墜冰窖,“已經問過了?”

繡衣使又推了一把,卻是不再回答一句,嶽明全腳步沉重的進了院子。

今夜院子裏燈火通明,幾十個繡衣使守在院內,各個帶著腰刀,神色冷峻,光看此陣勢,便覺頗為駭人,嶽明全咬著牙根,緩步進了正門。

剛一進門,門便從外麵被關了上。

屋內亦是明火燦燦,霍危樓冷著一張俊臉,氣勢逼人的坐在主位上,福公公和林槐守在一旁,卻不見薄若幽的影子,若有個女子,屋內氣氛或許還要柔和一分,可如今霍危樓周身皆是冷肅殺伐之意,林槐和福公公也寒著臉,瞬間便令嶽明全呼吸難順。

“拜見侯爺——”

嶽明全慎重的拱手禮拜,他彎著身子,顯得頗為恭敬,可身子彎下去,霍危樓卻未開口免禮,嶽明全心底越是不安,而這姿勢費力,很快,他便覺額上生了薄汗。

“嶽明全,滄州人士,十五歲從軍,先後在滄州駐軍,文州駐軍任職,後憑借武藝高強,能辨天象一路高升,入洛州駐軍任總兵,可謂仕途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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