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樓忍不住目光深重的望著她,“當真?”

到底是去見他母親,意義非凡,薄若幽被他如此一問,心底又有些遲疑,可他帶著希冀的目光卻令她心底的猶疑漸漸消了,她心一定,點頭,“當真。”

霍危樓一把將她攬了懷裏,他似有些情動,薄若幽亦麵上微紅,若說此前她從未想過成為他的夫人,那從此刻點頭起,她便算是鬆口了。

這下她當真生出些私相授受的隱秘羞恥之感,可如今她對他心意更篤,這些因忌諱禮教而生的心思倒也沒那般駭人,她一時明白過來話本子上的故事都是真的,不是那些才子佳人不懂禮數,是情誼到了這一步根本不及自控。

她手在他背脊上撫了撫,心境竟有種別樣的安然,哪怕親密如斯,也不似往日多有羞惱,甚至想給他更多撫慰,令他再不似片刻前那般難過。

“隻要你願意,今日便帶你去。”

薄若幽聽的失笑,她可還記得是為了什麽而來,見他心境好了許多,她便退開了些,“侯爺莫急,我今日其實是為了世子中的毒而來,我義父眼下用的法子可緩解中毒之苦,雖然不至於解毒,可能緩解一二也能令人多撐些時候,我是想來看看明公子可有了別的法子,若是沒有,便可讓義父過來瞧瞧他。”

霍危樓眉眼一動,“當真有用?”

薄若幽頷首,“義父眼下醫治的那人,已有好轉,尋常用藥用飯皆無礙,隻是人與人到底不同,世子這邊如何,還得義父過來看看才好。”

霍危樓鳳眸頓時亮起,仿佛全然不記得那些誅心之言,薄若幽又忍不住心道,有這樣的兄長,霍輕鴻便是為了什麽,都不該說出那樣的話。

“如此自然極好!”霍危樓立刻道:“眼下去接你義父過府可方便?”

薄若幽想了下,“義父眼下隻怕在給黃家少爺治病,去了多半要等片刻。”

“這不礙事。”他劍眉微皺,沉聲道:“你也聽到了,他如今並不好受,你義父來了,或能替他緩解一二。”

薄若幽聽的心底一軟,很是誠懇的道:“侯爺當真是好兄長。”

霍危樓眸色一時有些深長,“他那些話,我從前從未聽過,也不知二叔曾經那樣交代過他,那搬言辭那時候看或許有些過於擔憂了,可如今看來卻是對的。我如今在朝中有此位,陛下不會允許我堂弟再握重權,這些年陛下對我放心,亦是因為我父親已經過世,而二叔不問世事,他亦是個無所事事的富貴閑人,但凡霍家有一貪權者,皆會招來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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