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方四麵環山,森林茂盛,泉水湧出,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從古到今,沒有文人墨客來關注過。曾經居住過這裏前輩告訴後輩,在還沒有修公路,鐵路以前,最缺的東西是食鹽,人們對鹽的渴望一言難盡,講起來因缺食鹽有許多說不完道不盡的故事,有人每天隻是看看,舍不得放在飯菜裏,有點望梅止渴的感覺,有的人隻是拿一點食鹽舔一舔就心滿意足了,有的人經常沒有食鹽吃得了大脖子病等等。鹽販子撲捉到這一商機會便去省城換回鹽巴。臨行時,親人們三五成群來相送,千叮嚀萬叮嚀途中注意安全,生怕為了得到微不足道的食鹽命喪黃泉,一去不複返。鹽販子也不是獨來獨往,為防止盜匪侵擾,走時大家約在一起出發,好有個相互照應,共同對付意外情況發生。鹽販子們不辭辛苦要經過秦嶺山脈,去時脊背背著土特產或糧食,帶著幹糧,翻過一座座叢山峻嶺,趟過一條條河流,穿過一道道林,沿途經過無數村莊,沿著崎嶇小路,步履艱難地行走,哪裏餓了哪裏吃,哪裏黑了哪裏歇,吃得苦,受得罪,令生活在現代的人,難以想象。又有什麼辦法!誰讓他們生不逢時。好不容易到了省城,鹽販子才和賣鹽商販討價還價進行交易。返回時,帶著在省城買到的新鮮玩意,背著鹽巴、幹糧徒步行走。來回需要折騰一個多月時間。鹽販子返回到這裏,人們奔走相告有食鹽交易這一信息。他們不用現金交易,人們手上現金不多或者根本沒有,人們自覺不自覺進行著原始物物交換。
這裏人們生活自給自足,住房自己蓋,穿衣自己用木製的織布機織出來,穿鞋自己做,臉盆、水桶自己用木頭箍,洗衣用皂角樹上的皂角,背簍用竹子編,照明用桐油做燃料,吃水泉裏擔,麵粉自己磨,取火用白石頭、火紙、小鐵塊共同作用來取,農具自己加工,做飯用木材。於是就產生了木匠、石匠、篾匠、瓦匠、鐵匠等比較發達的手工工藝。外麵世界發生的朝代更替,社會變革等一切重大變化,幾乎與這裏無關。從許多高大的皂角樹,大大小小墳墓來看,就是至現在還是保持土葬的風俗習慣。不知道過了多少代,也不知道這些墳墓之間有怎樣的千絲萬縷的聯係,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全然不知。祖祖輩輩在這裏繁衍生息,過著平靜的生活。曾有國民政府派拉壯丁的人來過這裏,這裏的人才知道外麵的世界在打仗,有人為了躲避戰爭,剁掉了能扣槍機關的手指,有人得了槍放在偷偷藏在石頭山洞裏,走了的人基本上都沒有回到這裏,是死是活誰也不清楚。
到了晚上,沒有月亮時,周圍一片漆黑,有時村子裏的狗整夜不停地狂叫,顯得淒涼、陰森可怕。
這時的王家兄弟五人,在山裏無人能敵,已經擁有了許多土地、山林、房屋,不滿足,還要去買土地、山林、房屋,目的很簡單,為了進一步擴大土地森林住房麵積。美中不足的是兄弟五人隻有王敏學父親一個寶貝兒子,其餘生的,都是女兒,女眷都是要嫁人的,按這裏風俗習慣不可能待在娘家。這樣一來王敏學的父親自然而然順理成章繼承了王敏學爺爺兄弟五個的所有財產,財產無外乎,是土地,破爛不堪的房屋,以及山林等等。
王敏學這一代人,有兄弟姊妹一大家,算得上人丁興旺。
王敏學一出生身體就很虛弱,生命就岌岌可危,不好的是出生不久睡在二樓,半夜還從二樓掉到了一樓,真是雪上加霜。母親很難過心疼把王敏學抱在懷裏,非常自責望著王敏學一睜一閉的眼睛,王敏學看起來生命垂危,奄奄一息。據王敏學母親事後對王敏學講,當時對王敏學能否活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抱任何希望希望。不幸的萬幸王敏學出乎意料逐漸身體恢複居然奇跡般的總算活了下來。還是兒童時,哥哥帶著王敏學進縣城,順著河壩走,時不時哥哥還要背一段路程,回家後,很長時間不能站立。人小脾氣挺大,哥哥脊背背著王敏學,王敏學問母親要東西母親耽誤時間沒有及時拿來,居然把端在手上的碗,摔得粉身碎骨,被母親狠狠暴打了一頓。
這時的曾家兄弟三人,其中大兒子有三個兒子曾永意、曾永長、曾永強,女兒曾永燕算是老大,嫁給了周家,生了三子分別是老大周太江、老二周太海、老三周太州,另外還有四女,可以說人丁興旺。
周家解放前是當地有名的地主,土改,保留了船隻,在河裏搞運輸,那時人站在河邊拉船,經常可以聽到拉船喊號子聲,周家經濟條件相對要好得多,許多當地人那時羨慕渴望他們家富裕在那時看來有點奢侈的生活,如蒸饃不摻其他麵粉,必須是麥麵,蒸熟還要考黃才吃,穿衣要從城裏買布料,必然自己織布要粗糙一些。
小孩還小的時候,王家、曾家相安無事,禮尚往來,時不時還互相串門,拉拉家常,談論所見到的人或事。等這些孩子長大後,平靜被打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