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靠民主選舉,莫名其妙曾永長當上了生產隊隊長,上任之初整個生產隊裏風平浪靜,看不到有什麼端倪,過了一一陣子幾家暗流湧動了起來。原來,周家待在原地憋屈得慌,曾永燕要求弟弟曾永長幫忙搬到一個生產隊,至少有幾個兄弟罩著,沒有人敢欺負,免得以前待得那個地方,時不時開群眾大會點名或受到批鬥,曾永長很爽快就答應了,給周家一家安排了一塊離水源較遠的地蓋了房,總算是紮下了根。周家搬來,糧食靠生產隊分配,就是沒有自己的山林,沒有能源,做飯成問題,這時,周太州還小。一天,曾永長召集姐姐一家,還有自己兄弟開會,曾永長開門見山一針見血指出:“姐姐一家搬來,除了新蓋房子,其它方麵在這裏一無所有,我們兄弟要團結一致,給姐姐一家找點出路,當務之急是做飯沒有柴,我認為把挨水溝的林子給姐姐。”曾永意說:“那是王家的,能行嗎?!”曾永長說:“整個生產隊裏就他家的房子多,林子多,不在他家想些辦法,還能到誰家想辦法?!”曾永強說:“上一輩或許我們惹不起有點膽怯,這一輩就不用怕,不行就教訓教訓他。”曾永長說:“收一點山林是萬裏長征走完的第一步,我們一步一步慢慢來整治他好了。”
曾永意的老婆張卉英找來山裏的陰陽先生,選擇推磨的地方,明明白白告訴陰陽先生說:“選擇的地方要能克住王家,使他們人氣不旺。”陰陽先生說:“這沒有多大問題,我們按你意思選址就是。”經陰陽先生把推磨的地方,選在王家上房後麵,陰陽先生說:“選這個地方能壓住王家人的旺氣。”一天,張卉英用驢拉石磨,一邊篩麵,心裏想:兄弟親戚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好處,就是我家沒有得到,為了兩個寶貝兒子未來著想,越想越惱火。等麵磨完後,張卉英把與王家分界牆推倒,無形中自己院裏的麵積大增。
王家二兒子放學回家,曾永強為了顯示自己力大無比,一個手抓起衣服,舉起來然後當著眾人麵,使勁往下蹲,王家二兒子疼痛難忍,嚎啕大哭不已。
同樣是男勞力,王家的工分和女勞力一樣,明知以曾永長為首的兄弟一夥整他,自己勢單力薄,隻好忍氣吞聲。
整個生產隊裏沒有人敢和王家人來往,唯恐躲之不及,即使按血緣關係來說,最親近的人家。都怕家曾家,周家的淫威,王家一家可以說被徹底孤立起來。
那時人們的日子幾乎都不好過,不知不覺到了年終決算。生產隊隊部點著煤油燈,屋裏擠滿了人,有地方黑黢黢的,會議還沒有開始,人們不時嘰嘰喳喳七嘴八舌議論著什麼,聽到整個會場嗡嗡聲。會計是周家老大周太江,曾永長、周太江背分別靠在牆上坐在四方桌旁兩把椅子上,曾永長首先發話說:“稍微靜一靜,一年到頭了,決算時刻終於等到了,你家是進錢戶還是出錢戶,等一會會計公布了,就知道了。廢話少說,太江,大家等得不耐煩,你就宣布決算結果吧!”周太江賬本對著煤油燈,聲音很洪亮,嚴肅認真公布了生產隊一年的財務情況,宣讀了每工分錢數。王家人多勞力少,自然欠生產隊錢,總共八十元,也有欠錢戶,隊裏對王敏學父親欠錢不依不饒。曾永意勞力多,是贏錢戶,總共進兩百元,隊裏現金少。曾永長剃了個光頭,慢條斯理地發話說:“大哥,你蓋房需要瓦,王家房子多,欠隊裏錢,不能不還,如果王家還不了八十元錢,就到房上去揭瓦,把錢扣完為止,剩下的錢,生產隊給你發現金。”
第二天清早,張卉英帶著兩人來到王家的院子見到王敏學父親說道:“昨天隊裏開會不是說了的……”王敏學父親拿不出八十元錢,心裏不是滋味地說:“我知道,你們自己就到房上去揭兩千片瓦吧!”張卉英對幫忙的人說道:“還愣在那裏幹啥子?去找個木梯,一個人上房揭瓦,一個人在地麵接應,慢著,不要有啥閃失,省得人家故意找茬。”幫忙的人從王敏學家房上揭了兩千片瓦後,王敏學父親清楚曾家一夥故意使自己蒙羞,心裏有苦難言,沒有辦法,後來王敏學父親找了幾個大青石板把房上窟窿蓋上。
老實講張卉英挺喜歡王敏學的,至少沒有惡意,一天太陽快落山時,當做眾人麵誇獎王敏學說:“怪了!我看到同齡小孩大多都髒兮兮的不待見,這個小孩別具一格,幹淨利落,看到都心裏都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