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師傅拿起筷子在盤子夾了涼拌肚條放在嘴裏嚼著說道:“的的確確很不錯,好久不見當另眼相看了。來,來,來,坐下來,輕易不見麵,見了麵咱們老夥計還不一醉方休,痛飲幾杯?!”
“不,你倆喝,不用招呼我。我在一旁和你嘮嘮嗑就行了,開飯館,聞到酒呀菜呀都不想了,沒了食欲。”郝月父親推脫說道。
“老夥計,那我倆吃,你在一旁看!”煮師傅含笑說道。
“你倆慢慢品嚐就是。唉!退休了,找點事情做,不然待在窮鄉僻壤,時間無法打發,總不能坐等進棺材。”郝月父親深有感觸說道。
“等我退休了,也像你學習,找點事做,混天天總不是個辦法。”煮師傅說道。
“是的,退休了,就得找點事做,這樣身體棒,胃口好,吃飯自然香。”郝月父親聊道。
就在這時,郝月從外麵進來到小飯館,立足未穩跺了跺腳上的雪快嘴說:“爸爸我把鑰匙忘在屋裏了,把你的鑰匙給我用一下。”
郝月父親邊從兜裏掏鑰匙邊說道:“幹啥都毛毛糙糙,丟三落四的。”
郝月伸出手道:“就是忘了個鑰匙,當著人多麵還要直言不諱批評個我。”
郝月父親道:“你以為丟了鑰匙是小事情嗎?要是我今天購貨去了,不在家,你怎麼進屋裏?還不把你急壞,小事情和大事情往往可以相互轉換。不是有人說過這樣的話嗎,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工作學習為人處世,同樣如此。”
郝月笑著回道:“爸爸,我知道啦!都退休的人了,大道理到不少還一個接一個的,你不在還有媽在。”
“要是你媽媽跟我一起都出去了,你怎麼辦?”郝月父親說。
郝月道:“這不都在家,沒有出去嘛!”
煮師傅感歎道:“我見到時,還在流鼻涕哈喇子,如今你的女兒都長這麼大了。要長相有長相,要個頭有個頭,亭亭玉立,我所見到的好像貼在牆上的畫一樣美麗無比,要不是她進來喊你爸,我哪能知道是你女兒?!唉!說明我們都老了,不中用了,該回家抱孫子了。”
郝月父親回道“那不是嘛啥,你以為還年輕呢?!”
“哎!老夥計,我差點給忘了,你的女兒有意中人沒有?要是沒有,你看跟我在一起上班,這個小夥子怎麼樣?要文憑有文憑,人也英俊瀟灑,家裏條件也不錯,少說了,沒有啥負擔。”
郝月一直站在一旁,手裏玩耍著鑰匙,聽她爸和煮師傅聊天,當煮師傅給她提親時,有點少女的害羞不好意思,“哼”的一聲便離開了飯館。
“聽她說她在上學時談了一個男朋友,家離這裏很遠的,隨她去,咱也不大清楚。要是沒有的話,這倒是一門好親事。”郝月父親說。
“那麼遠,還不如就地取材建高樓。要是你們老兩口有個頭疼腦熱啥的,女婿娃離近了也照顧方便些。”煮師傅說。
“那是的,的確不假,肺腑之言。兒女大了,哪考慮咱們老不死的東西呢?!”郝月父親歎息說。
王敏學坐在一旁隻是邊吃邊聽,一言不發。飯吃結束時,王敏學心裏清楚郝月父親不好收煮師傅錢,王敏學到吧台結賬,郝月父親硬是不收錢,說:“今天算我請客,我無論如何不能收你倆的錢?讓人知道了會說我是守財奴,笑掉大牙的。”
王敏學說:“您如果要是不收錢,下次即使我們路過這裏也不會來的,你看著辦好了!”
煮師傅補充道:“親是親財是財,特別是好兄弟還應勤算賬。小王說的很對。”
這樣一說,郝月父親才勉強收了錢。
煮師傅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說:“吃也吃好了,喝也喝足了,咱們走了,老夥計錢要掙,也不能忘了多保重身體。”
郝月父親把兩人送出小飯館鄭重說:“你脫口而出說的事,我當一回事,回頭征求孩子的意見,再答複你。”
煮師傅道:“我知道。不征求孩子意見,你能做得了孩子的主?咱們隻能敲邊鼓,大主意孩子拿。”
郝月父親見到好久沒有見過老夥計,有點戀戀不舍,觸景生情眼含著淚花道:“你倆慢走,有時間再來,冰雪滑,走路要多加小心才是。”
煮師傅道:“外麵冷,你屋裏還有人,不用招呼咱們倆,回去招呼其他客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