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一杯酒下肚,許清如的腦子還很清醒,臉卻笑得有些僵了。
這場婚禮雖不算太奢華,卻還是賓客如雲,讓她這個新娘忙得不可開交。為了搭配那套據說價值上千萬的婚紗,她還得穿上最討厭的高跟鞋,一整天下來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看她腳下一歪,伴娘陸妍及時扶住她:“還好吧?你別喝了,我幫你擋著。”
許清如正要開口,腰間突然覆上一隻手,將她拽進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就這麽點能耐?連新娘都當不好,以後怎麽當董家的女主人?”
許清如抬眸,迎上的是一張笑容滿麵的臉。明明語氣極盡嘲諷,可這張臉上流露出來的溫柔與關心看上去又如此真摯。
見許清如不答,董珣將她摟得更緊,兩人的唇也幾乎貼到了一起,“董太太,開心嗎?有沒有覺得虛榮心得到很大滿足?”
他聲音很低,在外人看來兩人無疑是在調情,剛好此刻麵前都是公司相熟的同事,一群人就又起了哄,讓他們再吻一次。
許清如朝他挑釁地笑笑,對著他的唇用力吻了上去。
和剛才在台上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不同,這次她直接咬住他的唇,撬開嘴巴把舌頭伸進去肆無忌憚地攪弄。
董珣似乎被她的行為驚到了,身子僵住一動不動,唇舌也半點不配合,唯有呼吸和心跳越來越急促。
許清如輕嗤出聲,在起哄聲中銜住他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嘴裏迅速擴散開來,聽著他痛苦的抽氣聲,她才鬆開嘴溫柔地看著他:“老公,我有點頭暈,陪我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啊。”董珣說得咬牙切齒,臉上卻很快換上溫和的笑容,隻暗暗收緊摟在她腰間的手,仿佛下一刻就會把她的腰都捏碎。
更衣室沒有旁人,剛邁進去關了門,董珣立刻將懷中的人推開,笑容也瞬間消失。
許清如不慍不惱,走進洗手間打開瓶礦泉水認真漱起口來。
看到她的動作,董珣臉色鐵青,大步跨進去奪過她手裏的礦泉水:“你什麽意思?”
許清如抽出紙巾不疾不徐地擦著嘴:“有卸妝油嗎?我怕擦不幹淨。”
董珣手一揮,礦泉水“咚”一聲落進垃圾桶,“嫌我嘴髒?”
許清如看著他,認真思索了兩秒,問:“婚檢之後你又跟多少人睡過?剛才忘了我口腔潰瘍,保險起見,或許我該吃阻斷藥。”
董珣死死盯著她,眼裏像是要冒出火來,但看到她頸間那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他又忽地嗤笑:“吃醋了?剛結婚就想擺正室的姿態,你也配?”
許清如同樣笑出聲,眼神宛如在看智障:“吃你的醋?”
伸手替他把剛才弄亂的衣領整理好,許清如在他胸膛緩緩拍了兩下:“董少爺,你以為我嫁進你們董家圖什麽?圖你這張一無是處的臉,還是你毫無內涵的靈魂?又或者,圖你那根不知被多少人玩過的髒東西?”
目光從他胯間掃過,她滿臉嫌棄:“我可不是撿破爛的。”
剛壓下去的怒火又被挑起,董珣一把扣住她尚未收回的手腕:“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