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音剛起,許清如突然住了嘴,順勢往他懷裏一靠,“老公,人家還是頭暈。”
隨著外麵開門聲而來的,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很快就有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到洗手間門口,看著裏麵相擁的兩人調侃起來:“這麽恩愛?”
見全是伴郎團的人,許清如也用不著演戲了,迅速從董珣懷裏離開,自顧自站到鏡子前補著口紅。
倒是一腔怒火沒處撒的董珣完全不顧場合,指著許清如吼道:“有病你們?進來不知道敲門?她沒穿衣服怎麽辦?”
“還要換套禮服?還是你倆會恩愛地先來場激情戲?”伴郎曹暉特意加重了“恩愛”兩個字,諷刺意味十足。
許清如聽得出來他話裏的意思,也明白這些人看她的眼神有多不屑,但卻絲毫不在意,隻對著董珣重新展露出笑容:“可以出去了嗎,老公?”
董珣伸手攬住她的腰,同樣麵露微笑。走出門那一刻,兩人就又變成了一對恩愛夫妻。
婚禮結束時已經是半夜了,許清如累得雙腿麻木,往車上一坐就再也沒說話。
董珣與她同坐在後排,但兩人一左一右中間隔著好遠,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姿態,讓駕駛座的司機也不敢出聲,隻能默默開著車。
他們的新房在城東,是董家最新定製的湖景別墅,像他們這種重視傳承的“大家族”,自然要和長輩住在一起。
剛一進門,董珣就氣衝衝地朝左邊的電梯走去,跟在他們後麵的邵博韜厲聲嗬斥:“你去哪?”
這棟別墅構造上是一體,內部卻有足夠的私密空間,左邊的電梯隻能抵達三樓,而許清如和董珣的新房在四樓,右邊的電梯才是他們夫妻專屬的。
董珣不耐煩地回頭:“我已經聽你的把婚結了,你還想怎樣?晚上睡不睡他你也管?這麽操心,要不你去睡?”
“你個混帳!”
眼見著父子倆又將是一場無休止的爭吵,許清如晃了晃昏沉的腦袋,若無其事地走向右邊電梯。
等她洗完澡裹著浴袍出來,董珣已經在外麵等著了。看他那張臭到極點的臉就知道,剛才一定又挨了頓罵。
許清如瞥他一眼,不準備理會,經過他身邊卻被他一把拽住。
指尖從她手臂慢慢挪到腰上,勾住真絲係帶隨意一扯,整件浴袍便都散了開來。輕佻的目光從她胸前落到下體,董珣嗤之以鼻:“就這點資本?”
許清如不說話,靜靜看著他。
他的手一點點往前移動,指尖劃過肌膚,從腰腹輕撫到胸前,抓住衣領用力一翻,浴袍掉落在地,露出她不著寸縷的身體。
“平淡無奇,索然無味。”董珣不屑地笑笑,抽回手掌毫不猶豫往外走,很快就從隔壁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許清如同樣輕嗤一聲,走過去關了門,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從裏麵取出個包裝精致的盒子。
她的玩具多得是,吸吮的,震動的,刺激的,溫和的,應有盡有,還有她最靈活的手指,什麽時候需要男人了?她倒還真怕那根髒黃瓜把什麽亂七八糟的病傳給她。